第184章毁灭瞬间(5/5)

的声音。

那声音撕心裂肺，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极致惊恐和哭腔，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阿允！阿允！！！”

“抱住！快抱住！！！”

痛苦又真实的呼喊在耳际不停回响，让女人心脏骤然揪！她张想要回应，却发觉自己无法发任何声音。

接着，前是一调的光线，如老式电影放映机般，闪过一幕幕她熟悉的画面：

起先，是埗狭窄的板间房，阿妈在昏黄的灯光，一边踩着纫机，一边哼着温柔的小调，回对她笑……

然后，是她第一次拿到《明报》实习工资，给阿妈买了一条廉价的丝巾，阿妈一边嗔怪她钱，一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角闪着泪光……

接着，是阿妈在清和楼油烟缭绕的后厨，挥动着锅铲，汗浃背，却在她放工门时，立刻端一碗气腾腾的靓汤……

最终，是雷耀扬第一次正式来家里吃饭，阿妈张得手忙脚，了一大桌菜，还不停地给那男人夹菜，中带着小心翼翼的审视和期盼……

画面温而清晰，充满了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和母亲无尽的。

但渐渐地，视线里阿妈的影开始变得模糊，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阿妈？”

“阿妈你去哪里？”

齐诗允不禁在梦中焦急地呼喊，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涌。

方佩兰没有回答她，但她看见阿妈站在一片柔和的光里，面容慈和，依旧穿着那件她熟悉的洗得有些发白的旧棉衫，对着她温柔地笑。

中年女人神里，充满了不尽的不舍与牵挂，可她却却轻轻地、缓缓地向后退去。

“乖女……”

随后，方佩兰的声音悠悠传来。

听起来已不再是惊恐的哭喊，而是变得异常清晰又和蔼，仿佛就在自己耳边低语，却又带着一遥远的空灵：

“阿允不怕…阿妈在这里……”

“不要走啊阿妈！你带我一起走！带我一起走！不要丢我！”

齐诗允在梦中痛哭失声，撕心裂肺的剧痛席卷而来，她用尽全力拼命向前奔跑，却怎么也追不上那个逐渐远去的影。

而方佩兰的影越来越淡，声音却依旧温柔，带着无尽的牵挂嘱托：

“傻女，不要跟过来……”

“以后…阿妈不可以再陪你了……你以后…要多饭…不要一心挂住工作…夜晚记得盖好被……”

“阿允，你要生生…同耀扬好好过日…他是个好男仔…你…惜你呀……”

中年女人的声音渐渐微弱，影几乎透明，化作柔和的光粒，如同冬日呵的白气，缓缓消散在虚无的黑暗中。

一字一句都充满了最沉的不舍与，仿佛穿透了梦境与现实的垒，轻轻落在齐诗允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