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毁灭瞬间(4/5)

颇为凝重，在她颈间固定了护颈，又快速行着基础生命支持。

另一旁，齐诗允额角的伤已被简单包扎，但依旧昏迷不醒，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毫无反应。

“…救她…先救我阿妈！！！”

“求你们先救她！”

男人的声音嘶哑破碎，完全失了往常的冷峻与沉稳。他抓住一个医护的手臂，染血的指节因用力而颤抖，中…是近乎哀求的绝望。

他宁愿自己承受千百倍的痛苦，也无法承受失去她们任何一个的可能。

这时，同样遭受重创的加仔也被另一辆救护车带走，他额撞破，肋骨可能骨裂，但意识尚存，脸上满是对这次意外的愧疚与惊惧。

不十分钟，治疗车和救护车风驰电掣般驶向最近的医院。

比白车宽绰许多的车厢，灯光惨白，只有仪发单调的滴答声。

雷耀扬没有知觉的左手覆盖主齐诗允冰凉的手，右手则无意识地攥握成拳，还未凝固的伤渗血来……可他，却丝毫觉不到疼痛。

男人的目光死死锁在并排躺着的母女二人上，每一次方佩兰微弱的息都牵动着他的心神，每一次仪数据的动，都让他心脏骤停。

车箱冻得令人寒倒竖，世界缩小于这方寸之地，只剩无尽的恐惧和祈祷。

少顷，医院急症室门，早已收到通知的医疗团队严阵以待。担架车发急促的声响，迅速将两人分别推向不同的抢救室。

“家属请止步！”

一名护士上前，拦住了想要跟去的雷耀扬。

男人前所未有狼狈，像一被困的野兽，焦灼地在抢救室外狭的走廊中来回踱步，上沾着血污和灰尘的昂贵大衣显得格外突兀。

阿兆和Power沉默地守在一旁，脸同样沉重。

少顷，有护士过来要替他急理手掌的割伤和脸颊的伤，都被他暴地推开：

“我没事！”

“里面怎么样？！告诉我里面怎么样！！！”

他然大怒，底布满血丝，绪正于随时都会崩溃的边缘。

直到医生简单却地表示，若不及时理伤可能无法恢复正常，也无法后续的探视，男人才像被空了力气般，颓然坐，任由护士为自己消毒包扎。

酒刺激伤的刺痛通过手指蔓延到心脏，却远不及此刻他心中万分之一的煎熬。

就在这时，坏脑带着一行人匆匆赶到，却被现场迫人的低气压激得冷汗直冒。

听到这阵脚步声，雷耀扬猛地抬，那双被悲痛席卷的睛里，骤然迸一丝冰冷的、属于奔雷虎的锐利寒光，尽这寒光之，是摇摇坠的脆弱。

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封的河中捞来：

“坏脑，那辆车撞过来的角度…不是意外…就是冲住我来的！”

男人着气，努力凝聚起几乎涣散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