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4/4)

姜老爷和琰琰亏待过你没有？你路上吃得多，琰琰也吃，可哪次不是和你一起分着吃的？”

白旗扭，不想听。

乔虹追着说：“这院多隐蔽啊，姜家人这么信任你，姜老爷还亲自教你通神识，这几天，人家可没把你当外人，你却引狼室？你对得起谁啊白旗。”

白旗攥了拳，言又止，只仰看着满天的星星，这星星都贼亮，亮得白旗眶都痛。

乔虹晓得白旗不想听她说，声音也跟着愈发低缓：“我之前，是打过不好的主意，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有多风亮节，九爷为人大气，有本事，我起初是想着，如果他能多看我几，我也就不怕我了，仗着九爷，我怎么着也能把这门婚事给毁了。”

“可后来，我心里也明白了，九爷心里不其他人，在小村山的那天晚上，姜老爷被打了那一掌，你们都撤了，让我拿着刀，守着琰琰，那时候，就那么一瞬间，我起了那么一儿歪心思。”

“当时我想着，如果琰琰死了，九爷心里的那块位置是不是就空来了，我刚说了，我这人，坏得很，那这心思起了那么一瞬间，我就立刻狠狠地扇了自己一掌，我告诉自己，我和琰琰是朋友，和你也是朋友，你们让我看着琰琰，是信任我，如果当时猫妖卷土重来，我就算豁命，也得保住琰琰，因为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白旗，你呢？人家信任你，什么都和你说，姜老前辈说第九骨魂在他自己上的时候，我都没想到，不是没想到在他上，而是没想到他那么信任咱们，能当着咱们的面儿说，你要晓得，龙家一直在找第九，若晓得在姜老前辈上，不得扒了他的吗？”

“白旗，我原本觉得你是个天立地的汉，在昆明城我看着你背起陈沅君的时候，还觉得你特有担当，特帅气，可如今，你只让我看不起你，”乔虹嘴角一一的，隔了许久，才说，“如果胡蔓知，她亲自选来的白家家主也是这副鬼样，她也会看不起你。”

白旗心里似堵了一气，像是在八月的酷暑天气裹着棉袄晒太，闷得慌。

他浑难受，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最终只说了句：“人各有命。”

这句话隐晦，乔虹一时没懂，本想问一句“有什么命？怎么就命了？”，却还是憋着没说，只抛了句：“随你。”转就准备了屋。

可才走几步，姜多寿的屋门突然开了，一只黑猫疯了一样的蹿了来，姜多寿快步跟上，喊了几句：“琰琰，去哪儿？”

临到门，姜多寿却突然顿住，掐指一算，抬看着东边泛起的霞光。

乔虹追上去问了一句：“怎么了？”

姜多寿如释重负，轻声回：“九爷回来了。”

***

天一儿一儿地亮了起来。

黑猫一路往坡地上跑，越过这个小坡，就是芒丙村的山了，必走山，她能赶上。

厚重，黑猫跑得快，爪垫上的了大片，也了那右前爪上绑着的红绳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