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鸟(2/2)

仲江眨眨睛，“嗯？”

路灯的影密不可分地迭在一起，夜。

他拉住仲江的手，将手指探她的指，而后扣。

“你认同生命本拥有自由，但这说法对我来说并不太用。别张小宝，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想不通，你可以接受那些翠鸟自由地生，却会因为我到烦闷。”

贺觉珩回答完仲江的问题，继续说：“在那条朋友圈面，有人问你说这鸟在哪里能买到，想在家里养，你告诉他们笼养活不了，只能在大自然存活。”

这世界上的一分人说真正的是不占有的，另外一分人则定没有占有和妒忌的不算是，贺觉珩以前从没有纠结过这个问题，人和人不同，他和她也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对侣。

“很不公平不是吗？为什么你会允许喜的翠鸟拥有自由，你的喜里面究竟不占有？我想不明白。”

其实没有吧，不然怎么会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询问确认，在短暂的安心后又是犹疑不定呢？

贺觉珩反问她，“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仲江一捋着自己的发梢，慢慢想着。

仲江疑惑，“我吗？”

仲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提起这个，她问：“你要去看吗？”

仲江攥了一手指，继续听贺觉珩讲话。

“我从没有觉得那些翠鸟属于我。”仲江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忽如其来的寂静，她朝贺觉珩伸手，“但你属于我。就像你说的那样，因为喜你，所以只对你抱有期待。我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你属于我，我才会对你产生那不允许别人多看多想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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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片刻，看着仲江的睛，“你尊重一只鸟的习，即便你也它们，却不会想将它们关在笼里，只供你自己观赏。”

仲江对他来说太特殊了，他想讨好她让她兴，可有时候又接受不太了她近乎变态的掌控和那些七八糟的癖好，为此他选择和仲江争执、沟通，把事摊开到台面上，反复质问她究竟不自己。

“你想带我去的话。”

但——

“表里不一。”贺觉珩说。

贺觉珩的表看起来有些意外，他可能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问，思索了片刻后，他答：“会。我会因你对待雀鸟比对待我要来得宽容到焦虑。”

贺觉珩回复：你可以踩我的。

贺觉珩忽地想起来小时候妈妈给他读的绘本，绘本里写“但是，你要是驯养了我，我们就彼此需要对方了。你对我来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贺觉珩想，他认为仲江的经历导致她对只会掠夺和控制。那他呢？他真的相信仲江吗？相信她的是真的，相信她不是一时兴起，相信她会一直留他在边吗？

他的用词很巧妙，没有说自己为此不舒服，而是说她会因此颇为烦恼。

一首前两年行的青校园剧主题曲，调轻快，歌词甜得让人牙疼。

“嗯。”贺觉珩低低应。

仲江哼着调，视线一扫，发现贺觉珩在踩她的影，她瞥了一路上的陌生同学，低给贺觉珩发消息：不许踩我的影。

“那你呢，你有到烦闷吗？”她直白地问。

发完这条消息后，他又给仲江发过去一个小猫蹭来蹭去的表包。

仲江觉得他好幼稚。

仲江笑起来，“那也没其他办法了，互相包容吧。”

贺觉珩继续给她发消息：我可以离你近一些走吗？要跟不上你的影了。

“我记得你之前在朋友圈发过一组翠鸟的照片，拍得很好，羽翼在光的光泽非常漂亮。”

贺觉珩无可反驳。

仲江转过，她睛一眨不眨盯着贺觉珩看，苦恼说：“你如果能一直待在家里就好了。”

“你也是这人，表里不一的人。”仲江说他，”比我更严重。”

玫瑰驯养了小王的同时，她也在被驯养。

一直待在家里，不被其他人看到，仅仅属于她一个人。

贺觉珩没有搭话，他回避了一仲江的视线，过了会儿重新望向她，语调平静地提起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