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蚕食(2/4)

灯，皇太极正忙着理一系列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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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挑眉看着哲哲的背影，悄声走到她边，底藏着的满是戏谑：“真是辛苦你了。”自从前些日同殊兰谈过一次心，自己示弱之后，殊兰同自己的

“皇上辛苦，我这个妻的不为皇上多想着些，谁来替皇上多想些？”哲哲被皇太极扶着起，中角满是柔与笑意，“皇上为朝堂上的事熬到夜，哲哲不好说什么。可哲哲这个妻的总是心疼丈夫。皇上不在乎，哲哲替着您在乎总行吧。”哲哲说着，将手中的糖圆端到几案不远的小几上。透澈明亮的糖里放着几颗鸽大小的糯米。微微晃动，便见在白玉碗里滴溜溜地打转儿。糖上零星地撒上着些许桂，显得分外诱人。

不和离，她便不用心之后的难题；不和离，多尔衮就算再厌恶她，她也是睿亲王福晋，台吉在科尔沁总是有一席之地；不和离，她便不用担心会损了皇太极的颜面……如果这样他也不介意的话，她……

“为什么？”皇太极的心就如同被人抛掷的石儿，随着殊兰的言语，忽忽低，忽喜忽悲。

殊兰听皇太极这话，不由停了动作。让他抱一会儿应该，没什么吧……听声音他好像累得很，真是的，这么累了还跑来什么，真当自己是铁打不坏的了！

“你怎么来了？”皇太极眉不经意地皱起，却又在哲哲抬看自己的时候松开。放手中的朱笔，浅笑着迎向哲哲，“这么晚了不去歇着，跑这儿来什么？”

皇太极抱着殊兰，不不松，刚好让双方受到对方的意。察觉到殊兰对自己的抵制消失了。皇太极闭着，凑到殊兰发间汲取她秀发中的清香，边划过一丝笑意，就像——偷了腥的猫儿，得意，至极。

月中天，书房里的灯还没有熄灭。哲哲着珍哥端着宵夜跟在自己后面，静静朝书房走去。走到门边，哲哲转从珍哥手上将宵夜端了来，便让她待在门外。等守卫推开门，哲哲一人悄声走了去。

“兰儿，你是在担心我吗？”皇太极伸双臂，将面前的殊兰抱怀中。就算她声声是为她自己设想，可仍无法掩盖她为自己担忧的事实。我能自以为，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些位置的么？

“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皇太极将脑袋搁在殊兰的右肩胛，声音里透着的疲惫，“谢谢你，兰儿。”

这些日，他为着能多见殊兰几次，折都堆积到晚上再看，每每的通宵达旦，后院便不常去了。这几日里，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殊兰那儿再没时间去了，这后更是半个月难见他一次面。即使知皇太极因为称帝事务繁忙，后也快被怨气给遮没了。

与其左右疼，倒不如便不要和离。

“为着科尔沁的荣耀，为着睿亲王府的名声，为着大清的脸面！”殊兰看着皇太极，面容淡淡，“也为着皇上的名声……”要和离，容易得很。就凭着多尔衮现在的心思，他也未始不肯。但和离之后呢？她去哪里？回科尔沁还是？回了科尔沁，台吉在草原的地位谁能保证？科尔沁不就成了寨桑一家独大了吗？若是，科尔沁的荣耀是有了，可大清的颜面放哪里？皇太极推崇汉学，主张“满汉一家”，汉人最重视的就是理纲常，要是她这个养女兼弟媳的女人了，被其他人抓着这个把柄，还不知会闹什么事来。

地转看着殊兰。和离？！他没有听错吧，殊兰说要同多尔衮和离！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能……

殊兰被皇太极抱住的瞬间便愣住了。听到皇太极这么一说，不由暗暗翻了个白，开始挣扎起来。

殊兰聪慧，自然看了皇太极的想法。微微一顿，又：“可就算能够和离，殊兰也不会和离！”

“皇上。”哲哲双手端着宵夜，小心翼翼地冲皇太极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