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章 美好的事情（中）(4/5)

对那位中年男人说话的人不多，除了当年作训基地里那名小睛军官，大概就只有这位暴戾的青年将领。

因为他十二岁从军便打遍军中无敌手，因为他机甲上代表战绩的金星斑驳灿烂耀，因为他是三十七宪历联最大骄傲的传承，因为他为了守护这片联甘愿折损寿命行电击刺激，因为他的脾气向来就是这么暴戾，因为他是李疯。

台边缘，那名中年男人放手中的小提琴，神仍然如同战场上那冷酷平静，仿佛还是那位纵横星辰的联名将，只是今日的他已经没有那幅标志的墨镜，换了一便服。

他微笑说：“不是变成，而是我骨里从来都是一个文艺青年，现在随着年龄大了，自然就变成了文艺中年。”

李封蹙着细细的眉尖，瞪着他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或者说是因为想通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李封的眉蹙的愈发而尖锐，沉声问：“想通了什么？”

中年男人看着他淡淡说：“几年前许乐帝国人的份被揭穿，在铁旁的山野里，我奉命捕杀之时，许乐曾经愤怒地对我骂过一句，你他妈的才是帝国人，而你则是嘲笑着骂，如果许乐是帝国人，那我就他妈的是个女人。”

李封皱眉渐平，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如果记这个仇，我向你郑重歉，但那时候况不一样，谁会相信他是帝国人？”

“是啊，谁会相信呢？”中年男人忽然笑了起来，“就如同谁会相信我的母亲真的就是一个帝国人，一个帝国女人。”

李封猛然瞪圆双，完全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容。

“我以前想不明白，后来看着许乐回到联，我隐约明白了一些，她在天上大概也不愿意看到我用这方式替她复仇吧。”

……

……

有一名世凄惨的帝国女，她是帝国被残忍清洗的贵族之后，在七岁的时候就被征军营，开始是替那些臭大兵洗衣服，然后在九岁的时候被调上了西林远征军的舰队。

那时候帝国远征军要抵达西林，需要耗费近七年的时间，浩翰的宇宙征途，未知的凶险，单调的舰上漫漫岁月，很容易令人到疯狂，没有太多文化的级士兵可以靠着铁血的纪律和皇室训导团的洗脑苦苦支撑，而统帅远征军的贵族甚至是皇族军官们，却严重缺乏这自律及他律的手段。

于是他们需要酒，更需要女人，于是在征之前他们会刻意带上年龄很小的女，等着那些小女在漫漫征途中逐渐大，贵族们喜这风味。

这当然严重违反军纪，帝国皇室甚至用斩刑法严厉警示，然而依然无法阻止那些贵族军官偷偷带小女上舰队，甚至到最后竟演变成了某些极有权势贵族的惯例。

那名帝国女便是这样的一个小女，在整整七年的漫漫航行中，她从九岁变成十六岁，由青涩变成明亮的少女，然后不意外地成为某名将军阁的随发。

帝国远征军抵达联西林5460行星，在惨烈的战斗后，占领了行星北半球，而那名少女也随之转移到了地面。

短暂十几岁的生命几乎一半时间在连绵无尽的黑暗与耻辱中，帝国少女始终在默默承受，祈祷造主能够还自己一个相对好的将来，能够平安回到家乡，然后嫁给一个不嫌弃自己的平民，不，哪怕是贱民隶，只要不打我那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