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偏向虎山行(3/5)

手，正是最好的目标。

雷耀扬见死对正看似随意地欣赏着门外一辆改装车，但那背影中透的绷，未能逃过他的睛。

“车生，别来无恙。”

闻言，男人转过，脸上是惯常的淡漠笑意，但他的神，比平时更锐利了几分，就像是要即刻穿透奔雷虎的冷静外壳。

车宝山眸，扫过对方那双伤痕未愈的手，说得沙影：

“看来雷生近日生意兴隆业务繁忙，还是手底人不够？需要你亲力亲为到这程度？”

雷耀扬锐地捕捉到他今天带着一不同寻常的攻击，他不动声示意对方坐，语调如常平稳：

“车生大难不死，气神更胜往昔。”

“今日大驾光临，不只是为了关心我这双手吧？”

听罢，车宝山坐，双迭，姿态看似闲适自然，可从细微的肢语言里，透他并非表面那么放松。但他需要在这场对话里重新掌握主动权，抵消掉方才在施薇那里吃瘪的窝气。

“我来看看我那辆GT1的度。”

“听讲分定制零件已经到港。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尽快受它咆哮的声浪了。”

雷耀扬心中冷笑，知这不过是开场白。他用指尖轻沙发扶手，同样应对自如：

“定制碳纤维件和钛合金排气系统，海关清关程复杂，还需要时间。引擎的ECU特调更要匹香港的天气和油品…所以，急不得。”

说着，他刻意放缓语速，又再次调：

“车生这辆心好，是艺术品。”

“艺术品的诞生，总是需要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来打磨。”

“耐心？”

车宝山角勾起一讥诮的笑意，施薇的连番警告和前对手的从容，都让他觉被冒犯。他需要刺穿这份从容：

“耐心我当然有，只是分对什么事，什么人。”

“就像棋，等待对手错需要耐心，可一旦抓住破绽，就必须火速击，不给对方任何息的机会。”

他目光锁住雷耀扬，意有所指地继续：

“又或者，像心调校一辆战车，每一个参数都必须要确计算。”

“你要确保它在你手中完受控，指哪打哪，一击必中，彻底摧毁目标。”

话音落，雷耀扬听了他言语中毫不掩饰的威胁和挑衅，尤其是「摧毁目标」几个字，几乎是在影方佩兰的悲剧。

一火在他心底猛然窜起，但他脸上，反而浮现更不可测的笑意，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

“比喻得好彩。”

“只不过，棋局变幻莫测，自以为是的猎手，有时也会变成猎。”

“战车固然凶猛，但若遇上更韧的路和更老练的对手，恐怕猛兽也会折戟沉沙，甚至…车毁人亡。”

“尤其是，当这条路上，不止你一辆车在狂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