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节(3/3)

她话音刚落，识海中那本书就彻底被烧成了黑的灰烬，完全看不原本的模样。

与此同时，天地间一片动，无形的波纹迅速震去。

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变化，可仔细去找寻，却又找不到半痕迹。

黎明终于姗姗来迟，耀的日从东边升起，第一缕光洒落地面。

温的日光驱散了冬夜的寒冷，本应魂俱散的裴苏苏，却依旧好好地站在原地。

凤无手中的因果镜和其中的神骨彻底破碎，化为湮粉。

他连忙蹲，双手收拢起地上的灰烬，试图拼凑一个全新的神骨，那些湮粉却从手中落，被风散。

凤无有些急切地说：“虽然摧毁了旧的秩序，你不必再用剖心的方式飞升，可这样一来，你便不是最大的天帝了。”

她曾经那样大，本该是天地间至者，怎么能只一个小小的散神呢？

凤无的手忽然被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他停动作，掀起黑睫，顺着她的手臂看向她，目光噙着淡淡的疑惑。

少女同样蹲在他面前，哭过的桃还有些红，正温柔地看向他。

“凤无，我神骨创造因果镜，后来离开神域，不仅是为了破坏旧秩序，更重要的是为了你。”

凤无惊得呼都滞住，不敢置信地说：“为了……我？”

“我想要弥补当年的过错，可秩序石的掌控无孔不，我本无法任何亲近妖的事，所以才会设这个局。”

说到这里，对于她接来可能会说的话，凤无心中已经隐隐有了预。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凤无，”裴苏苏握住他冰凉的手，用力将其包在自己掌心，想要用自己的温度给他温，“当年的事，我一直欠你一句歉。”

“当年，是我错怪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凤无眶一，再次落泪。

她继续说：“我知神陨落时一直心存不甘，甚至宁愿回转世，都不愿动用凤凰的天赋。你不想回神域，是因为不想再见到我，是么？”

“不是的，不是的。”睛赤红的黑衣少年蹲在地上，怕被误会，连忙摇。

他握着她的手收，哽咽着解释：“我只是怕惹你厌烦，所以才不敢……”

不敢回神域。

不敢去见你。

裴苏苏回一只手，如玉指尖在尾轻一，而后印在他上，泪珠在他殷红的上留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