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3)

也许是因为声音太轻的缘故，却也分辨不喜怒，而是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即将破碎的脆弱？

鴏常翻了个白，直白：“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

“尚可？尚可是什么意思？”

罢了，连看见自己旧伤疤都要难过的小家伙，见到自己白发，恐怕又要闷闷不乐了。

他想，倘若她在，一定会很喜。

离渊收回思绪，刚想要扬起角，却又想起了魂的那句问话，终是放弃。

恐怕要不了多久，人间就会自成一派，再也不甘屈居于神之了。

鴏常被自己受吓了一，连忙挥退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转而望向背对着自己的离渊，收敛了脸上刻意的嬉笑与不着调，认真问：“你与魂合的如何了？”

哎，到时候，现在这批小崽们，可就不能如他们当年一样自由自在的玩闹咯。

离渊没有解释，等鴏常抱怨完，他忽然：“如今三界各有禁制，轻易无法从其中越界而。”

回忆起某些往事，鴏常闷

却绝不会化，也不会从手掌中逝。

离渊恍若未闻，他仍是背对着鴏常，一步一步向着屋外走去，鴏常虽不解，却也跟在了他的后。

离渊在一小片药田前，驻足不前。

白衣帝君望向他，答非所问：“我最近想起了很多以前忘却的事。”

离渊侧首，如雪般的发从肩上落，白衣仙君抬起手，发梢便落了他的掌心。

离渊微微神，而后又轻轻摇。

“我将它困在了。”离渊，“你放心，它的意识已经陷混沌之中。”

鴏常可不是那么好糊的人，他站起，不依不饶地走到了离渊后，“那是你的绪，是你与天地之间共鸣联系的依仗！离渊，你别又折腾什么事！”

离渊的语气云淡风轻 ，因而鴏常便也没将其当成一回事，笑嘻嘻地了：“对啊，所以当年我和虞央，不是总带着你们几个凡去玩么！”

这一次离渊没有迟疑，他答：“尚可。”

乎像是一个不近人的命令，可鴏常知离渊绝非生气。

开什么玩笑？九重天上的帝君离渊竟会忘事？离渊莫不是真以为自己被那天缘大阵隙里的气熏傻了吧。

见对面人久未曾回应，鴏常没忍住呼唤：“……离渊？帝君大人？”他大胆地伸手在离渊面前挥了挥，“怎么？连我的问题都不作答复了，你这是想直接沉默逃避？”

鴏常皱眉，一针见血：“所以你还是没有将魂收回？”

“早些年似乎没有这般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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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缘大阵似有崩裂之意，加之天无常，予人族修士之生机，故而如今仙界与人间垒愈发难以冲破，也就是那几个灵力极的老家伙，和他们几个天资还算不错的仙君才能勉凡玩玩。

“……所以即便是我容易往事，你为天帝有帝王之命护，也绝不会容易忘事！”

她那么喜雪，如果还在，想必看见自己的白发后也会觉得新奇好玩。

屋外云雾缭绕，然而在一片云雾的包裹之中，却开垦着一小片的药田，里面植着各式各样的草药，没有半九重天上的仙气。

和那日所见的白雪相似。

如同凡间的寻常药田那样。

见离渊不回答，鴏常更是着急：“你便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