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5/5)

的烟兰，就是叫这个药给冲死的！你还要命不要了？为了同二少爷斗个气，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不知哪句话儿又扎了楚丹，只见她怒目瞪来，满是个不痛快，“我早说我不跟他一块儿！我说了多少回，父亲母亲不听便罢了，怎么你也听不去？”

烛火“噼啪”一声轻响，像个炮仗一样炸开了夜合的脾气。她自幼伺候楚丹，二人名分主仆，倒似妹，也顾不上那些尊卑有别的虚礼，冷斜她一，“你倒是大少爷，可人家你吗？自打大从山上得救回来，几回碰面，他可拿睛瞧过你？夫妻过日，哪讲那么多不的，日好声好气的过久了嘛，总是能的，你就是看不清个形势。”

言讫，不等楚丹说话儿，她先座起，旋裙而去。廊檐底的灯笼上扑着几只蛾，煽动脆弱的翼闷朝那灯芯儿里钻。夜合欻然一笑，扭脸遥遥看窗扉隙中那抹婀娜的倩影。

73.  谋事   和离诱因

幽蓝至黑的天里, 池畔的亭起了灯，罩不住角落里四五棵齐人的芭蕉树，只有叶在墙影刷刷摇曳。

廊夜合打扇独坐, 分明是与楚丹置气, 又恐她一人在里较真儿, 故而不忍舍去。倏听得门上响动，远远瞧去, 原来是宋知书歪歪斜斜地了院门儿，左脚绕右脚，倜傥的一浅灰华袍也叫他扭得横七竖八。

见他垂着, 两条绸在绕在劲上, 张嘴就嚷, “慧芳、慧芳！”

囫囵不清地喊声将慧芳由右侧的廊唤来，一见他，扑腾着手绢儿就要来搀，“我的爷哎！你怎的又喝成这样儿？一连三五日不归家，回来就醉成这副样, 叫老爷瞧见了可怎么好？”

他只是半斜着个, 呵呵一乐，“他瞧不见, 就是瞧见了, 他也懒得我。快、扶我去给我倒杯茶来！”

几步路生生走得似山路崎岖, 踉踉跄跄不成个样。夜合暗忖一瞬, 丢扇由正面廊上绕几个石磴来, 架了他的胳膊，并吩咐慧芳，“姑娘, 你去招呼人煎个醒酒汤，再替他煎盏茶来，我扶他去。”

她自接过人走了几步，哪里瞧见后慧芳了个大大的白，跺脚旋裙而去。

一路趔趄着搀他回了各人的屋，将他撂在榻上，赶着先去斟来一杯，急急递予他，“姑爷快喝了，清醒一麽我有话儿说。”

“什么话儿？”宋知书歪倒在榻上，握一片银纹灰袖挡住睛，嘴角一抹讥笑，“还不就是你们家小那些没没脑的气话！不要来跟我说，她是为谁伤心为谁恼的就去同谁说，我又没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