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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儒醒来的时候，室还是一片黑暗。他有些愣愣地看着上方的天板，脑海里仿佛还能听到梦的最后，他和前世的白辉打闹的笑声。

柳正儒接过粥和勺，刚往嘴里送了一勺。白辉就往前倾了个，抬手摸摸他的，笑着说：“你都完手术了还着这个这么丑的帽什么？”

柳正儒打开床灯，去衣帽间换了件睡衣，室的空调此刻也显得太过闷，他甚至觉得自己憋闷地有些不过气来，顺便又去关了空调。

上，确实是饿了……

床柜上的闹钟显示还只是凌晨四，柳正儒回去躺了一会儿，却毫无睡意。

柳正儒想躲，又碍着手上的粥，一时间只能被人“蹂躏”。

白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死赖脸地凑上去，笑嘻嘻地说：“我送粥给你，当个免费的外卖员，还帮你摘帽，柳医生还怪我呀？”

柳正儒沉默地看了许久，直到自己上有些发冷了，这才回到床上。

白辉说的这句话突然在脑海里响起，柳正儒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突然了这个梦。他略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这才发现贴的睡衣已经被汗浸，背后漉漉的，粘腻的有些难受。

“这个要扔分类垃圾桶，”柳正儒冷淡，“还有，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原来前世他跟白辉的关系……好到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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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儒淡定地吃着粥，咽嘴里的东西，看白辉里平静地说：“我帮你理伤，免费买药给你，还免费给你提供留宿……”

柳正儒还没说完，白辉赶双手举起，投降：“行行行，怪我怪我。”他小声咕囔：“对你好还不行了。”

男人将帽成一团袋里，笑着调侃：“现在看着顺多了。”

“那你对我这么好什么？”

……

前的男人像是没想到柳医生会听到自己咕囔，这会儿听着对方认真的问话，一大男人面上竟然有些羞涩，他耳朵红了红，随即像是掩盖什么一样，双手放肆地着柳正儒的发，颇有些龇牙咧嘴：“还能什么，当然是学白蛇传给你报恩，期望以相许啊！”

好到他在这世这么久了，还能梦到前世的白辉。

说着，还没等柳正儒反应，白辉就疾手快地将他帽给摘了。

“……当然是学白蛇传给你报恩，期望以相许啊……”

他起站在落地窗前，打开遮光帘，看着外面层层叠叠的绿化，枝叶繁茂的树木在夜晚就像是一个黑的、大的，仿佛一不小心就能将人给完全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