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3)

“他是疯了吗！”绮月豁然扬声，“那个人已经死了！”

空寂见她状若疯，心中后悔自己如此冒失将此事告诉了她，只得当即挤一个笑容，“我也是这么说嘛！祖师爷可是玄素师叔亲手葬的，总不能从墓里起死回生爬来吧！”

绮月面沉，不语。空寂心里总觉得自己似乎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再勉说笑几句，见绮月始终不理会自己，只得匆匆离去。

“空寂？”

玄素正好这时从藏经阁回来，怀中抱着一摞书册，却被冒冒失失的空寂撞了个正着，差散落一地。

“这孩，今天是怎么了？”玄素摇，一面了院，就见绮月坐在塌上。

“你怎么又坐在这里了，等到日暮山里要凉的。”玄素将一摞书放到绮月的面前，“这是我去藏经阁里帮你取回来的书，讲的都是天各地的风土人，你若是无聊，没事可以看看打发时间。”

他声音温柔依旧，如波潋滟，又如山间溪，温吞地人心。

“玄素……”绮月抬起看着他，他逆光而站，让她不觉地眯起睛。

“怎么了？”玄素也发觉了她今日的不对劲，“可是今日调息了问题？”

“没有。”绮月摇了摇，避开他关心的目光，“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一直站在我的边。那时候，对面的明明都是你的师兄弟们，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玄素对她的关心，以及那日为她故意刁难无垠落他的面，她都看在里。

只是……若是秀娘告诉空寂的话是真的……阿难，没有死呢？

“我知你虽然冷漠，平日里也故意摆一副凶恶冰冷的模样，可心里却是好的。”玄素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如东日百争开，又如寒夜里的照。

“若是非要说一个缘由，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吧。”玄素笑着，“绮月，命运注定，我就是相信你的。”

“你……你给我带了什么书，我看看。”绮月看着他认真的目光，忽然脸上发。

他怎么能这么认真的……说这样的话来。绮月咬着，本没心思去翻那些劳什的书册。

他明明说，自己在他里和其他人一样啊。难，他对其他人也是这样的？

绮月想着想着，忽然自己和自己生起闷气来。她手上动作一快，书堆中一本小册掉了来。

玄素蹲捡起来，细细抹掉了上面的灰尘，怎么它也被我拿了来。

绮月仰去看，只见书脊上写着几个小字。

——阿难手书，致，徒玄素。

绮月蓦地低。

玄素，这个阿难最疼的徒弟，真的……值得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