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3)

至少，谢珽没拿郑家阖族男儿的前程来说事，保住了郑家的门楣和颜面，也饶了老夫人一条命。

她脸上最初的维护，已尽被愤怒取代，“念月的事，当真是你所为？”

话音未落，旁边老太妃骤然扬手，砰的一声将茶盏砸向厅中。

一瞬间，听闻郑家谋害阿嫣、杀人灭时的惊愕，得知边人被买通充当线的暗怒，般涌上心。

须臾之间，厅中只剩谢珽和阿嫣、郑家祖孙三个人，外加徐曜听命。

郑秋脸惨白，没敢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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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老太妃皆不知。

武氏带人过去照料。

如今乍闻此事，焉能不怒？

却在对上谢珽森冷的视线时，骇然却步。

这般置，已是格外开恩的了。

“当时郑秋递来消息，吩咐婢在秦姑娘跟前故意谈论翰墨堂的新笺，勾得她动了心，派鹦儿去外采买。其实客栈的事，郑秋是最早瞧见的，只是不愿自惹麻烦，故意借了表姑娘的手……”

短短半日间势骤转，从老太妃的尽力维护，到翻脸后的震怒，仿佛只隔了半炷香的功夫。郑元语没想到妻和孙女背着他了这么多无法无天的事，整个人都是僵的。郑老夫人瞧着救命稻草被武氏斩断，绝望之，扑在地上几乎厥。

而后，脸渐而泛白。

“但郑秋——”

！”

她没想到豁老脸维护的，竟是这人。

她还想摸个东西去砸，可惜绪太过激动，脯急剧起伏了两，气怒之一气没过来，青着脸了过去。

她打死都没想到，娘家弟妹瞧着恭敬亲和，实则存了这般心思，诧异之退了半步，不可置信般跌坐椅中。

郑秋却还存了一丝卑微的希冀，膝行上前求。

慌得仆妇赶抬到旁边，急召郎中。

谢珽握住了阿嫣的手。

——她是老太妃的陪嫁，王府后也颇面，只是孙不成惹了事，怕王府怪罪，求着郑家老夫人收拾了尾。如是两三次，把柄彻底被人住，她便成了郑家在王府的线，借着老太妃陪嫁的份，帮郑秋在王府铺路。

他冷沉的目光看向罪魁祸首，底的厌恶毫不掩饰，语气亦是决然的，“至二千里外，再施绞刑。”

他知轻重，想着孙女要受那般苦楚，嘴颤抖着说不谢恩的话，只跪伏在地，双拳握。

更没想到，秦念月受的委屈责罚，竟始于郑秋在背后的算计。

谢珽瞧他并无异议，瞥向阿嫣。

茶溅了满地，茶盏碎裂成渣。

继而铁青。

老太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起旁边的茶壶又朝她摔过去，“说，是不是你！”极为愤怒的暴喝，令声音都几乎嘶哑。她这辈，心底最难过的事，便是女婚姻失意、战死沙场。对于秦念月这个遗孤，更是疼成了珠，比郑秋要千倍。

无需武氏解释，徐曜稍稍用力，柳嬷嬷怕多受苦，赶将隐吐来。

“郑刺史居要职，为我魏州百姓费了不少心力，确实劳苦功。但即使法外开恩，亦不能免两人的重罪。老夫人年事已，免去绞刑，狱关上五年，本王知会朝廷夺去诰命。郑刺史治家无方，明日自行请辞，本王自会厚赏，全你府中颜面。”

直到柳嬷嬷在武氏威的目光，供去年十月的事——

从前有多么疼，此刻就有多么愤怒。

老太妃面愕然，“这是什么？”

阿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