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5/5)

一日比一日荒唐，直至他酒醉痛骂昭纯，指着昭纯骂‘那狐狸终于有了报应’，终是惹得皇帝大怒，不日，废除太的旨意便，册封四皇赵瑞为太的旨意随其后。

朝堂上并没有太大的震动，太不孝不悌的形象早就人心，而四皇赵瑞礼贤士，聪慧机智，文武双全，自朝听政以来便谦逊待人，对待老臣更是恭敬有礼。由他储君，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只是，因为皇后无错，即便前太被废，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地位，赵瑞依旧得称她一声嫡母。

不多久，平乐公主赵懿桐嫁永威侯世安良钦，夫妻恩，传为谈。

又两月，皇帝大病一场，病稍安后便传位于太赵瑞，自己了太上皇。皇后被封东太后，杨茹以新帝生母的份得封西太后。

知晓况的却都知，西太后的一日比一日不好，太上皇自从禅位便日日不离左右，只怕稍加错，佳人便一去不回。

“茹儿啊，你睁开睛看看朕啊。”皇帝抚摸着那一青丝，看着女沉睡的容颜，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冒了来。这么多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在边的日，她的笑，她的，她的泪，都牵动着他的心。握着那依旧白皙的小手，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前这个人儿，竟然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醒来。

“官、官家……”皇帝正垂着，忽然听到一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呼唤，猛地抬，却正好撞一双笑的眸里，就如过去的这么多年一样，她总是这样甜甜地笑着，只是，那月牙儿般的睛，此刻却不复明亮清澈，反倒像是蒙上了淡淡的烟雾。

皇帝握了她的手，飞快地朝后喊：“传太医！”如今，只能趁着她醒来的时候让太医为她诊治，尽太医一再表示医术不，回天乏术，他也无法相信，看着无病无痛的人，怎么会好端端地就昏睡不醒？

杨茹连忙拉住了他：“官家，不必了。”杨茹大概明白自己的况，她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今这样，大概是大限已到吧。只是如今桐儿已经嫁，瑞儿坐上了皇位，她这新上位的西太后，也就可有可无了。

在这里二十年，太累了。她真的想好好歇一歇了。“官家，茹儿，大概不能陪您一起到老了。”她说完这话，自己的睛却红了。最初不过是为了杨家，舍弃一生自由，但是得他一生呵护，已然是她额外的收获。人心不是铁的，相伴二十年，没有，也有亲，如今临了，也该说几句真心话。

“宝儿，你莫这般说。”皇帝坐在她床边，牢牢地握着她的手，看着那依旧年轻的脸庞，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竟然已经连说话都吃力。

“宝儿，朕还没带你去江南，你不是说你想去江南看看吗？等你好了，朕带你去临安，去金陵，去扬州，好不好？”颤抖的手抚摸着那的容颜，皇帝使劲地咬牙关才能叫自己保持冷静。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他？这个狠心的人啊，说走就要走，这皇就真的留不住她吗？那他就带她去，如今江山已经给瑞儿，他可以带着她走遍大江南北，去那北，去那江南，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就这样，她也不愿意陪着他吗？

杨茹第一次看到他落泪。这辈，能得这帝王的一滴泪，她大概也没有来这世间白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