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4/4)

害人，从汉中千里迢迢来我江南寻名匠起楼，一个看上邹甫，晓得邹甫原是与我南府有些的，怕他不答应，见他又是寡居，就刻意用人计拉拢，只是当晚邹甫就死了，沈渐鸿虽给娴儿姑娘赎了，人计却派不上用场了，大概他也不想白白浪费银，便又将娴儿姑娘带回了汉中，这才了沈三爷的妾室罢。”

“原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甘贤应着，连映雪也悉数听了，淡淡：“莫非南公不晓得，这沈渐鸿已经自尽了？”

“是么？”南瑜淡淡的，半吃惊也无，好像不屑于此人的死，又好像早知他必死一般。

连映雪与甘贤相视一，再要问，那南瑜已闭不谈，拨琴音，原是雾里挑一盏黄的灯一般的闲散清调，渐渐雾散，一幅清飞，泉铮鸣，光中一霎仿佛丛一应绽放，引飞蝶细舞，染满谷的/姹紫嫣红、目不暇接。

这/外，是劲风大雪，从沉沉的天际扯絮般漫无边际地落，静悄悄的，只有火光哔哔剥剥，还有这似真亦幻的琴音，不可不可捉，只有沉沉的冥想。

众人皆这样默默等着风雪停些，上也和些，便整备匹，数猎，纵驰而返。

而有两位将一直骑到遗音阁外，甘贤纵了，又扶着连映雪了，映雪儿一路解开鹤麾系带，外门：“这阁里怎么这样静。”等迈正堂门来，恰听见一声金铃落地的脆响，一系着彩线的圆圆铃铛骨碌到连映雪的鞋边，她细细一看，正看见角落边四檀香上绑着彩绳金铃，刚过的一香燃断了绳，所以铃铛了来。

白无恤当中不怒自威地坐着，喝着茶正候着，一旁的药童垂手侍立，另一旁光珠二婢面有惶恐，满室都是不敢言语。甘贤见这架势，只好笑容满面：“白药师，你怎么连金铃更刻都用上了？难不成是在等人？”

白无恤放茶碗，：“闲来无事也是无事，你俩去哪了？”

“我们查案去了，”甘贤脸厚起来，果然无敌，半也不惭愧：“我们从南府的公那打探到，这娴儿姑娘原来是沈渐鸿打算对邹甫施的人计，谁料这个邹甫无福消受，所以才送沈家作了妾。”

“原来如此，还有呢？”白无恤低着裟手上的佛珠串，甘贤一时语涩，连映雪却极不赏脸：“我累了，光儿珠儿，陪我回房更衣。”

光珠二婢听得这句如蒙大赦，白无恤并无不可，只是：“你倒还记得她两个，我以为你不记得了。”

连映雪心上生恨，恼：“怎么？你又要拿她俩生事？”

映雪儿这话听得白无恤凉凉的，他却忍耐：“四府的稿纸已送来过目，在你房里，你看看，拣一个中意的。”

连映雪轻轻嗯了一声，回房去了，光儿珠儿匆匆跟在后，一起了正厅。

回了房，连映雪拣起案上一沓的稿纸，也没细看，就挑了南府留着，低对珠儿：“你去南府落榻取云和来，南瑜若问你要遗音琴，你就问他十支雪参可抵得上那琴？”

珠儿听命，连映雪又叮嘱了一句：“不要让旁人晓得。”

珠儿应是，门去了。

这番猎狐，连映雪汗，嘱光儿去烧，房里只剩她一人，她拣起青瓷灯里的夜明珠，举了细细瞧着，那珠似乎带泪滴，原是个伤心珠，她想起那回她把云和琴换了吃，被顾为川晓得，气得他脸都变了，可他最后只罚她向顾氏祖宗牌位跪了一夜，这一夜还是他陪着跪的，她那时满心不甘不愿，看他跪得笔直，姿势正，心底暗暗骂他真是个迂腐的人，不就是把破琴么？何必小题大作？

如今想来，竟也算是件趣事。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一张霸王票，觉还是很不错的呦，3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