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3)

剩的时间里，我经常拉着白琯到玩，去镇上看耍把戏，看杂技，顺便打听师父的落，却没有什么线索。白琯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他还去河边了盏许愿灯，要将愿望付诸神灵，我说他：“世人许愿太多，神明忙不过来，就算收到灯灯魂，大分都不理会的。你要和哪位神仙许愿？我去替你说一声。”

他笑笑，不答话。

没想到那盏灯的灯魂到了我手上，上面是他略歪斜的小字，写着：玉瑶仙，谢谢。

我不掌福寿禄，亦不家宅安康，故从未有凡人求过我，看着小小灯魂在指尖渐渐熄灭。自师父离开后，我从未有那么快乐过。

原来有个徒弟真不错。

我笑了好久。

定居

二十来日，转瞬即过。

我早早收拾好在凡间买的泥人、影画、剪纸、木雕等，把剩所有钱打赏了店小二，然后带白琯离开客栈，去荒野等天界派人来接。

太徐徐从东边升起，徐徐往西边坠，明月当空，不知嫦娥是否在喝桂茶，也不知她家小玉兔是否还在掉。

夜时，白琯开始打瞌睡，在树睡着了。

我守着火堆，等到第二日清晨，天界使者还是没有来。

我觉得不妙，忙念动诀召来乐青询问。

乐青匆匆赶到，问：“以前从未听过天界使者怠慢之事，敢问上仙究竟在凡登记册上写了几日？”

我说：“确是三十日。”

乐青沉默片刻，怜悯对我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登记簿上算的是天界时间。”

我如雷轰，结结问：“三十日是？”

白琯脆生生地抢答：“三十年！”

我傻了。

白琯不安地拉拉我衣角问：“师父，回不去了，怎么办？”

我“淡定”答：“无妨，师父是仙人，总会有办法的。”

白琯松了气。

乐青投以佩服的目光。

我保持“淡定”的微笑。

师父啊，若不是你徒孙在侧，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徒儿一定要哭来了……

天界，仙女间传有很多恐怖的故事。

传说，有个仙女凡洗澡，被氓偷走衣服，没了清白，回不了天上，然后她变成了氓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