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2)

他无奈叹了一气：“别哭啊。”

他开着玩笑：“不怕，只是杀太快，我忘了记录它们的名字了。”

说到最后，连我自己维持不住笑容了，双颊渐渐僵起来，又恢复成面无表的样。我瑟瑟发抖，似乎是觉得冷，又似乎是觉得难受，就在心那里，很多很多绪拥挤着，想要，却什么都涌不来，酸酸胀胀还有想哭。

和木叶回到那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木叶像是牵小孩一样，小心翼翼领我离开那个是非之地，那个沾满了鲜血的可怕地方。

毫无绪，好像很久很久，又好像立刻就会。

万一，万一我杀的不是妖怪，而是木叶呢？

木叶：“我们回家吧。”

我垂，默默掰着自己的手指，直到视线变得模糊。

我心有余悸，忍不住回看去，在那尸横陈间，仿佛又什么茸茸的东西从底爬了来，它一双睛黑得清亮，是只小狐狸。

喜记录妖怪名字吗，那就把我写在《百语》上吧，就写，我有双重人格，一个是温柔的杀人鬼，一个是冰冷的杀人鬼，而温柔的杀人鬼拿着草灯，冰冷的拿着剑，看到草灯的呢，也不要去靠近，因为没有人能预测到什么时候是草灯，什么时候又是刀刃，还有哦，最重要的一就是，你要写上，温柔的草灯喜妖怪，接近人类，甚至会上人类，所以呐，大家要小心一。”

他搂住我，沙哑低声的嗓音在我上迂回萦绕，他问：“什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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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越哭越大声了。

木叶没有等我反驳，直接又扣住了我，将我未曾说的话埋没在浅浅的吻里。

这是它给我取的绰号吗？

我没有尝过接吻的滋味，就好像吃了一样，不是嘴上甜，而是心里甜，只是吻着吻着，连气儿都要被走了，我推了推他，面红松开嘴，大大汲取空气。

木叶这样满心满意相信着我，让我愈发不安，愈发愧疚起来。

他顿了顿，弯起嘴角：“草灯，一定会来救我的。”

不过我刚才没有杀了它，真是奇迹。

它张着嘴，急急忙忙朝我喊了两句，什么我并没有听清，只听到了一个词——阿狐。

“我怎么没尝到，那就再试一次。”

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好。”我甜甜一笑。

忽然，木叶冲过来拥上我，温的气息一将我整个人笼罩住，他结实宽厚的膛给予我安全，跃动有力的心似乎又能赐予我力气一般，此时此刻的木叶，不是一个凡人，就像是神明降临。

而我却时不时会刻意去回忆，一般多久会变成那个杀人鬼，十天，一个月吗，还是一年？

他拍拍我的：“你放心，在你杀我之前，我会让你变回草灯。”

他温柔抚着我的脊背，低声：“别哭，我心疼。”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木叶一直尽心尽力照顾我，就是态度上，还明显把我当成了小孩。

我噎噎，心：你说不哭，就真的会不哭啊？

他直，搅住我的尖轻咬舐，在上颚辗转反复，像是品尝着什么，依恋着，迟缓着，慢慢。

我大力，望着比我了一个的木叶，撒：“亲亲我。”

什么嘛，年龄上，我肯定比他大上好多，都可以喊我了吧？

回到家中，木叶就绝不提我拿刀的事，就好像我一直都是温柔的样。

如果能预料到就好了。

木叶一手扣住我后腰，加了这个吻。

我用蹭蹭他的肩窝，双手反抱住他，委屈：“你不怕吗？”

我埋在木叶的前，四周都是他清淡的香味，像是竹，又像是桂，一时间分辨不来的，又可能是无数草糅合在了一块，总之让人觉得安神。

我认真回复：“甜的！”

这天，木叶一大早就门购买材，我百无聊赖窝在被里，打算再赖几分钟的床就起来。

木叶察觉到我的异动，伸手覆在我的睛前，不让我再去看后的可怕场景，他低声说：“没事的，一定会有办法让你永远拿着草灯。”

他伸手贴在我的脸颊上，俯吻上我的，细细密密吻着，直到我站不住，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像是猫儿一样。

“嗯，我也想要这样呢！不然拿着刀该多累啊……”又该有多吓人。

他握住我的手腕，似乎怕一松开手，我就会和刚才杀妖怪一样，逃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