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3/5)

我么？”

“明嘉郡主，”侍女忙福行礼，“我家姑娘说是您，我还以为她听错了。快请来吧。”请夭绍了阁，她又四顾张望了一，才关上了门，看着夭绍不住：“这府里手如云，郡主居然能神不知、鬼不察地来，真是好功夫！”

夭绍脸颊微红，轻声：“我先前也奇怪，怎么来得这般顺利。方才在阁楼遇到你家公，才知事先想是他安排好一切啦。”

“公？”侍女“咦”了一声，似觉奇怪，却也没再多问，挑起层层帷幔，领着夭绍径阁。

室仅燃了一盏灯，苻绯斜倚在窗旁的榻上，仍是一绛裙裾，可惜往日的华彩清丽，如今却代之为苍白的容、憔悴的眉，此刻望见夭绍来，只勉着神对她微笑，招手：“坐我边来。”握住夭绍的手，方觉她掌心冰凉，不自主一个寒噤。

夭绍知她畏寒，想要手来，苻绯却握住不放，轻声微笑：“半夜三更的，诺大的洛都城你竟能来去自如，真叫人羡慕。若知有武功这么好，年少时父亲叫我练武，我就绝不偷懒了。”她言词虽一如既往地柔和恬淡，但眸中的凄楚之意却无法掩藏，显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一时颇。

“苻，你生病了么？”夭绍一室便闻药香扑鼻，又见苻绯神萎靡至此，心中便知不妥。

那侍女在一旁烧茶，闻言抱怨：“自车将军去了中原战场之后，我家姑娘就病了……”

“胡说！”苻绯低斥，对夭绍，“不过风寒罢了。”

“车将军不是说年少时曾拜郡主父亲为师，与明嘉郡主有兄妹谊，此事说给她听又有什么要？”那侍女早就心疼苻绯这段时日的煎熬，此刻见她苦苦隐忍更是不甘，抢着话，“郡主，那车将军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前段日会惹得我家主公这般生气？宁可断了往日同父的恩、断了我家姑娘的思念，也要破了两人的姻缘，这般执着非要送姑娘为妃不可？”

“他……”夭绍此夜本就是来为谢澈解释一切，不料却逢这侍女咄咄人的言词，心中愈发愧疚，一时失声，倒不知从何说起。

苻绯更是在一旁急得气血上涌，猛咳数声，息不住。那侍女先前还是齿利，此刻望见她红的面、上气不接气的艰难模样，不由得手足无措起来，颤声：“姑娘……”

苻绯咬了，手着，泪落，负气不再看她一，待气息平定，便冷冷：“你先去。”

那侍女虽是委屈，却不敢再违逆，弯腰一福，轻步去了外阁。

“苻，”夭绍在旁倒了一杯温喂给苻绯，抚着她的后背，柔声，“你别生她的气，她也是为你好。我、我……今夜冒昧来这里，也是有话要对你说的。”

苻绯望着她，眸光微亮：“是……他叫你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