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3)

郗彦颔首：“将军放心。”

郗彦站在车旁，淡然一笑：“开采矿石一事还算顺利，劳将军挂心。”

郗彦不语，静静饮着茶，若有所思。

途经柔然王城时已是四日后的傍晚，一路走来，山野间不时有军队巡逻，守备森严，却果然是如郗彦先前所料，除却南方族的叛，柔然王城里，这几日也发生了不少的祸，女帝发现夭绍逃逸、玺印被盗后自是雷霆大怒，但被前战等事束缚了手脚，一时也是无法顾及，这才任凭郗彦二人闯了柔然龙脉。

经此一行，在楞格河多留无益，郗彦了，：“你去准备吧，今日就走。”

“和好如初？”孙超一声冷笑，“此生绝无可能！”面对夭绍和郗彦疑惑的光，他也不再解释，匆匆一抱拳，掠上，落鞭离去。

夭绍双目黯然，低着，依旧不声。偃真正待再问，钟晔却拉住他的衣袖，暗暗摇了摇，将他拖了去。

孙超整理衣袖，慎重揖手：“本是施恩不求报，超惭愧，此事却有人所难的意思，但若不安排好，超今生难安。公，若今后有人携超的信件南投奔云阁，还望公记得今日的承诺，将她好好安顿。”

郗彦目送他远去，这才转上了车，夭绍接过锦盒，抚摸那块晶石，迷惑不解：“华伯父此举是何用意？这分明已经死了，还有什么用？”

钟晔二人又是一个激灵，这才回魂，相视一，却分不清此刻究竟是该欣，还是该扼腕叹。钟晔：“昨夜少主走后，我们接到柔然王城的密报，华公命人送消息，让少主南时定要经过王城西郊，有人会在那里等候。”

郗彦轻声一笑，依言起，来到榻侧，夭绍握住他的手腕受他趋于沉稳的脉搏，这才松了气，疲惫：“我累了，睡一会儿。”她放开他的手，侧过，就此安心闭上双眸。

“如此，那么有一事要转给公。”孙超返旁，自背上取一个锦盒，送到郗彦面前。

柔然南疆烽火连绵，郗彦一行往西南而走避开战场，经过云中城时略停留。商之南困洛都，鲜卑诸事皆由贺兰柬心劳神，半月未见，他更是瘦骨如柴的病弱。郗彦开了方

“华伯父？”夭绍更是讶异，问，“难他和女帝和好如初了？”

郗彦：“那就再去一趟王城。”

暮光四合，孙超于夕斜晖中翻，笑上前：“云公，此去一趟极北，可曾有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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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在西郊山岭的，不是别人，正是一戎装的孙超。

清冽的话语飘偃真和钟晔的耳中，两人吓了一，疑似幻听，盯着郗彦发愣，久回不过神。郗彦：“钟叔，偃叔，还有事么？”

锦盒颇为沉重，郗彦打开，却见里面装有一块透明晶石，石里，却镶嵌着一朵绯妖娆的朵。

“雪魂？”夭绍从车里掀帘探来，诧，“这是女帝的珍宝，孙将军如何取的？”

孙超：“自非我的功劳，是慕容先生问陛讨得的。”

钟晔叹：“莫不是当真遇到雪崩了？”

听到他的声音，孙超不免也愣了一愣，放声笑：“那我就放心了。”他注视着郗彦，突然问：“不知公可否还记得在国府时答应过超的事？”

郗彦：“未曾。”

“是，澜辰不敢忘。将军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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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雪崩？”偃真惶然，忙问夭绍，“那雪魂到手没有？”

“至于慕容先生今日托我来此地等候，是让我问一句话，”孙超看着郗彦，“不知公北上，可曾找到所需之？”

当日无人再来帐篷打扰，即便是钟晔，也只是在黄昏时悄悄送来了晚膳，不放心地看了看两人的神，又叹息着蹑步离开。郗彦打坐整整一夜，夭绍躺在榻上，亦是目不转睛望了他一夜，直到晨曦初现，郗彦在青瞑的天里慢慢睁开眸，才望见夭绍神容憔悴，却在烛光微微而笑，对他：“你过来。”

钟晔和偃真随后赶了过来，帐见郗彦在一旁凝神打坐，两人这才明白，除却夭绍，郗彦也已是伤势累累。偃真忍不住担忧，轻声问：“郡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郗彦微愣，夭绍又再平静说了声：“我都断了，难今后还要让我追在你后，跑来跑去？”

郗彦熄灭烛火，走帐外。偃真和钟晔一早便徘徊在雪地里，不住朝这边的帐篷探望，见郗彦神采清奕地来，俱是放了心。

待日照初升，车行李准备妥当。郗彦见夭绍沉睡安详，遂未叫醒她，径自将她抱车，启程南归。

夭绍看着郗彦，咬着不语。

偃真上前问：“少主，我们是不是该回中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