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4)

“传说中因这支玉笛发生过不少故事，不过可惜，却没有一个是好的。如此不祥之，早不该存在世上。”沈少孤一声冷笑，挥袖间，窗扇大开，翠玉华划过沉沉夜，直坠渊。

夭绍回过神，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他抱在怀中，他的手连在她的后背，温柔缠绵，叫她骨悚然。忙伸手将他推开，踉跄倒退，直待后靠窗棂，她方透了气，执鞭指着他：“我还未曾问你。雪魂乃柔然所有，靖公主称你是小舅舅，想必你是柔然的亲王了。那九年前，雪魂之毒害我母亲的，是不是你？”

“那我父亲呢？”

沈少孤收拢白玉冰丝，两人飞上了崖阁楼。才刚落地，沈少孤右臂一松，将夭绍狠狠扔在地上。

“竟这般珍惜？独孤尚送你的？”沈少孤勾，眸光诡变，蓦地一暗，“他以你为挟制迫我放弃云中，你却把人家一支破笛当成宝？我辛苦教来的徒弟原来就这么笨？”

山风拂，冰凉刺骨。夭绍抿，一声不吭。

“亦与我无关，”沈少孤答得甚不耐烦，“我和你无怨无仇！纵是我沈少孤负了天人，也不负你谢明嘉，更不愧你母亲萧陵容。我曾答应过你母亲一辈照顾你，她虽死了，我也不会失信。九年前我可以不顾生死将解药送回东朝，九年之后我亦可以为了你放弃云中。不错，我沈少孤确是个无无义、心狠手辣、偏要逆天而行的贼，天底无论谁都可以来质问我，唯有你，却不能。”

底是万丈渊，不可测，黑雾如瘴，夭绍不敢多看，抬仰望崖。夜遥遥，火光隐现，百丈之远。

他转喝了一杯茶汤，竭力压怒火，又回看着怔坐在地上的夭绍。定定瞧了良久，轻不可闻的叹息声中，他终是缓缓俯，将夭绍拉怀中。

沈少孤瞪着她，直是怒不可遏，广袖似云，手指微动，不过是眨的刹那，夭绍手中的宋玉笛便轻易被他夺走。

“你不要命了？他不过当你棋利用，你却为了他的一笛连命也不顾？”沈少孤脸发青，不知是气极还是恨极。他右手抱着夭绍，左手手腕上扣着金袖，袖上连接三白玉丝线，丝线而细，韧稳固，牢牢悬在崖。

那个陷害郗氏的罪魁祸首。

“你……”夭绍望着崖来的人，有些失神。

宋玉笛再次握回手中，夭绍微松了气，这才察觉自己的正径坠而，渊底风扑面而来，不觉一个激灵，忙将紫玉鞭再次甩，勾住了崖上的古树，危危险险地悬在半空中。

夭绍闻言愣了许久，双目间一片懵懂，似是没有听明白。宋玉笛玉，此刻却似冰箭般刺得她掌心疼痛。愈痛，她却偏偏握得愈。而后望着沈少孤，声音茫然：“你说什么？”

以她挟制……

夭绍容颜失，电光火石的一霎，竟是想也未想，足飞窗外，甩紫玉鞭直勾宋玉笛。

沈少孤斜睨过去：“独孤氏的宋玉笛？你哪里来的？”

自己此刻正悬在半山腰，且凌空吊在树上，无法借力提气而起。夭绍焦急，左右顾盼地势，不察有丝线响，腰间忽而一。

她此刻双眸暗淡无光，神孤清，冰凉。沈少孤静静拥着她，却已分不清心中是什么绪――似乎是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一夜，他回告诉陵容，他亲

“害你母亲？阿……陵容……”沈少孤呼一滞，微微侧过，声音似寒冰碎裂，“可笑！我为何要害她？”

后沈少孤惊声厉喝，夭绍却已在瞬间掉落数十丈，风过耳，早将他的声音散。

夭绍咬不语，将玉笛背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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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放弃云中？”夭绍怔了怔，意识握腰间宋玉笛，“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