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3/4)

看见谢攸与裴媛君在林中幽会的事。那时候，陵容也是这般双目无神，手指发凉。

与夭绍不同的是，陵容当时了泪，而此刻的夭绍，虽未泪，神却更加空悲伤。

她是心伤了吧？

呵，自己还未来得及看她大，她就会为别人心伤了？

和她母亲一样，等不及自己大，就已经为那个叫谢攸的男心伤了。

当年的恨骤然激膛，沈少孤忍不住全发抖。

怀中的人突然一动，夭绍轻轻将他推开，站起，言词已是如常的平静：“方才多谢阁再一次相救。不知阁此次携夭绍来此，究竟是为了何事？”

沈少孤：“徒弟陪着师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我师父已死了，”夭绍语气索然，“而且靖公主说，将我囚禁在此，是她母亲的意思。如此想来，诸位留我的原因怕不是那般简单。若我猜得不错，你们和那独孤尚没甚两样，亦是想借我胁迫谁罢？”

沈少孤望着她，目光微亮，角轻扬，倒似多三分兴趣来。

“你觉得我们会借你胁迫谁？”

“漠北诸族与我无关，天能珍惜我的人俱在江左，”夭绍眸波冷冷一晃，轻笑，“莫非柔然仍志在天不成？九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即便中原大，鲜卑亡，你们柔然可曾有什么可趁之机？”

“过去不可，焉知将来亦不可？”沈少孤大笑上前，声音和，“夭绍，即便他们是想利用你胁迫谁，为师却从不这般想。为师只要你留在我边，就够了。”

夭绍淡然移开目光，不置可否。

山忽起一声清啸，空中划过金的焰火，楼外有人用柔然语声禀：“王爷，府里了事。”

沈少孤轻皱了眉，转行，夭绍：“慢着。”

“怎么？”

“三叔和离歌怎么样？”

“你若听话，自然没有人会伤害他们，”沈少孤楼两步，又回首看了她一，“这里是寂寞了些，过两天为师会来接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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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夜失火，惊动半个王城。

火起东隅一角，蔓延至冰湖，亭台楼阁烧毁近四分之一，才被众人扑灭。

废墟灰烬，烟雾弥漫。沈少孤站在湖畔，脚踩残梁碎瓦。他的面前，冰湖受烈火化，月光漾，风波千倾。

“王爷，有客求见，”侍卫递上一张名刺，“还是前两日来的那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