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4/4)

有阻碍的便古一羽的心，挑拨着她压抑的。

“你在什么呀，为什么不好好修炼回到仙界，你就甘心让蒋天佑那个小人杀了你的，抢了你的地位吗？”

“何必让自己那么累，凡人界变成什么样都随它去，你何必太在意还没有发生的事呢？”

“你不是打算等江鹜飞升后得知前尘往事，再因为你是他这一世的师父而纠结吗，为何还要再替他多费心神考虑打算？”

“你真的不怨蔺无衣当初没有及时赶到，让你在修的地盘受了那么多苦，了那么多你不愿意的事？”

“你真的不恨林莺，是她一手毁了你的生活，让你堕，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朝不保夕？”

“你真的能原谅卓知白，原谅你那个是非不分、愚蠢顽固的师父，让他飞升成仙，再杀了你这个天最大的？”

“你真的不恨把你卷来的世界？”

古一羽静静的听着心越来越尖锐的质问，这些问题她都想过，有的还想过无数遍。古一羽直视着心，那张与她并无二致的脸却显得异样的妖娆，柔弱似又天真妩媚，就差在脸上写着“快怜惜我”，用古一羽自己的话讲，那就是用表告诉全世界自己求不满。

那是成之后自己产生心的契机——嫉妒，此时以这样一直白的方式展现在古一羽前。

古一羽一度非常嫉妒林塘，只因林塘生就一副柔弱不争的白莲形象，而自己却总学不会卖萌扮可怜，一边不屑于对方的小女人伎俩，另一边却暗自羡慕对方得到的关。古一羽嘲讽世人总是被表象所迷惑，却不肯承认自己是个连表象都不到的暗小人。

若是什么也察觉不到拿到也罢了，或许古一羽就能毫无阻碍的以报仇为目标全心全意的修，可是她潜意识中很明白自己这就是嫉妒，又不肯承认自己的暗，心因此而生，用最直接的方法告诉她，她就是个这么一个比自己鄙视的林塘更加不堪的人。表面上古一羽是恨林塘抢了卓知白的关，恨卓知白对她的不信任，恨蔺无衣没有保护好她，可最本的原因，是古一羽恨他们没有把她看得最重要而已。

这和林塘用白莲的样索取有什么区别？比她更虚伪更无耻的区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古一羽已经成了修，心越是刺激她，古一羽的修为提升的就越快，而那个时候古一羽的生存环境太险恶，她几乎顾不上去反思自己的错误，只是为了活去就忙得飞狗，等她有时间来回顾自己的过往时，早以被磨练的，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暗。

古一羽并没有困在自我厌恶中太久，她开导自己，人不脑残枉少年。

似乎从那时期，古一羽就没有见过心了。

心飘飘的，还在等着古一羽的回答。

“那又怎么样？”古一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