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4/4)

于是各个装作没听到，该聊天聊天，该喝酒喝酒。这俩昆仑弟见没人搭理，眉一皱，又要言相激，却见青派那群人中有个修者抬，两锐利的目光投了过来，两人竟被这目光的不敢声。

卓知白收回目光，并不言语。

昆仑弟讪讪离去，德院的学生这才不满的发方才的怨气。

“昆仑真是目中无人。”

“哼，还是天第一修仙大派呢。”

江鹜则问：“你们也觉得自己所学之事，所之没有意义吗？”

学生们一愣，不知如何回答。最开始，他们都是被德院优渥的条件所引，开始学习时大多也是为了学分，可是不知不觉中，那由自己构思、自己创作、寻找答案的方式变得非常有趣，使他们停不脚步。

古一羽挑来跟她来昆仑派的学生，都是各个学院成绩很好的，求知*很，他们倒是不觉得自己所的事没有意义，但意义也说不上来。

“师父曾说，聚沙成塔，积成渊，不积蹞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无以成江海。我们是一粒沙，一滴，可能没什么用，可是如果我们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就能改变这个世界。我们资质不好，修为不，如果没有德院，也许就像他们说的，终其一生都见不到凝婴的希望，只能杂务。”江鹜想到自己在青派作为外门弟的那一年，若说他不羡慕林莺是不可能的，即便之后被古一羽收为徒弟，看到了希望，也不能消除他那莫名的无力。

后来古一羽说那叫认同，别人不认同你，你也不认同你自己。

直到他和林莺一起被古一羽扔到商务中心，他渐渐发现了自己能够为别人些什么，再后来江鹜看到了原本和他一样的外门弟，有的发现了新的植方法，有的了非常有趣的东西，于是江鹜找到了他一直寻找的认同。

“如果不论资质的话，我最想的就是剑修，因为剑修非常大。”江鹜看了一卓知白，那时他非常崇拜卓知白，因为对方有名望，有实力，是万众瞩目的天才，“可是我现在想销售员，想把德院的作品卖到凡人界每一个角落去。我想看看德院改变世界后的样，想看看我们这些资质不好，或许终其一生都没有凝婴希望的修者能将这个世界改变成什么样。”

江鹜声音不大，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他的话却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御剑堂的弟或许还不能理解，可德院的学生们却都明白了他的话。聚沙成塔，积成渊，便是一粒沙、一滴，也是这世间的一分，聚集在一起也能改变这个世界。

这一瞬，德院的学生都有所领悟，心也渐渐明晰。

林莺看着江鹜，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从什么时候开始，江鹜已经不是那个会被几句话左右绪的鲁莽少年，他似乎已经成为一个成熟的大人了。江鹜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事，而她自己呢？自己想要什么？

林莺没有发现，她已经不把卓知白当唯一的依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