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4)

肯见我了……”低落至绝望，也就一念之间。

鬼使神差，我又杜撰一句：“倒也不尽然。若教主摒弃门之见，心怀天，顾念苍生，便是同蜀山一般，修得大，彼时便与我师尊殊途同归。未尝不能在另一重境界相会。”

“殊途同归……”她低喃，状若沉思。

若能将拜月教主就此渡化，也算是完成师尊遗愿，更能将一场江湖劫难化解于无形。在我筹谋这件事的当，侧气压骤增，她欺近来，脸上罩着薄怒。我暗自叹息，师未捷，只好运起力抵挡，一面妄图再挣扎一：“故约依旧，冲虚真人心念不改。”

“住！”她暴怒，衣袂翩飞，“当初，本座受他诓骗，彼时年幼也认了。如今，他为何不来见本座，却指使你来再诓本座，你以为本座还会上当？那番仁义德，本座二十多年前就听他听腻了，何用你这将死之人再来絮叨！与其心忧天，糊本座，不如忧心忧心你这中天人五衰之毒的将死之能撑多久！”

靠着神女峰石避风，我不由失笑：“倒也不尽然。既然教主如此悉，为何不能明察贫此际所言与当初师尊劝诫之言乃一脉相承，同真心，何来诓骗？”

“敢说你没诓过本座？”她纤眉拧起，风霜过往压在底，是一番历经沧桑的察神，“中秋灯夜你便中了本座蛊，你暗中将那蛊压在了经脉，是打算用天人五衰以毒克毒，教那蛊活不久。也的确，天人五衰乃传说中神佛也逃不掉的命运，是无解之剧毒，骨髓，吞噬年华，潜伏十年之期，再让你遍尝痛苦的极致。你中毒已有十载，寿命将近，可剧毒有剧毒的好，便是百毒不侵。所以你不畏那蛊，前夜又生捉了一只本座试探你的蛊。本座因你一派纯良，居然屡屡叫你骗过。昨夜才陡然醒悟，你乃将死之。今日传你上神女峰，果然畏寒惧风。可笑竟还声声为天苍生，真是同冲虚一脉相承，不知死活！”

既然被看穿，我也不掩饰了，拢了拢袖，继续悠然背靠大石好避寒，缓声：“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教主就听贫一言，血洗中原非良策，不如看遍这大好河山，好好享受今生。需知，这简单向往，乃是我这样的将死之人奢望都奢望不来的。”

她面上无声凄然，低沉：“各人所求不同，你若过，便知金风玉胜却朝朝暮暮。本座不求平淡岁月，只求所之人为我一顾。”

我不能同意，淡看崖风山岚，天青蓝，开嗓音散山风：“若当真过，更知岁暮所求，便是我在时，你也在，开时，你也在。大音希声，大无言。”

“夏虫不可语冰。人生若不能轰轰烈烈，又有何益？”她脸陡变，扬袖带起一阵凌冽劲风，向我颈上劈来，“本座所求，可不择手段，若你死在本座手里，冲虚当会替你报仇，便能来见本座了！”

师尊当然不可能来给我报仇。我叹息，抬手一挡，提了力。却在我手之前，另有一劲压横空冲来，是一朵妖异繁复朵的虚空模样，急速旋转而来，阻在拜月教主之前，当空爆开，将她震开些许。

我吃惊，拜月教主更是吃惊。

“曼荼罗大手印？！”她面上震，所有表防备尽皆裂开，随之而来的是滔天怒意，仿佛酝酿了几生几世，“优昙贱人？！”若真如此，就不会只将她震开那几步，但她怒海翻腾，不待清真相，回手便抛了一绝杀，向神女峰后的山崖！

☆、第44章 生老死堕苦

我瞬时掠起，将山崖后藏的家伙携抱着躲过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