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3)

她不由怔忡。别人？还有谁？还能有谁？

但即便她想，即便他锲而不舍，终有些事是不可能的。

卢克很少将话说得这么绝，可见他是认真的。

她用力皱了皱眉，挤一个难看的苦笑：“您对我失望了吗？”

的雪夜里，在神明夺取前自愿消失得净净。更令人恐惧的是，即便他真的付诸实践，她也未必真的会为此辛苦地留来。

他的毫无章法地落来，辗转连着向脖颈、向更隐秘的方位去。睡袍本就不能遮蔽什么。隔着薄薄的布料，躯的度、线条的起伏反而愈加诱人，只牵着他的指尖、他的探索更多未知的场所。

她启，刻意冷淡的字句微微带，反而显得婉转：“您真的考虑清楚了？”

最后一线夕照消失在了蒙蒙的黑暗夜里。

“刚才我没来得及向您说明，芝诺大人死了。”卢克的语气很平静。

他们在的事是犯罪，稍有些理智的人都会犹豫。她其实希望他能够就此罢手，他值得更好的人生，她不值得他搭上家命陪伴。

他听见她的心，渐次因为他而加快了步调，一声声地让他稍安心。她的肌肤因度微微发红，从到肩膀的领来，只一便烧得人心同样。他想，至少这一刻，至少他碰到的、听到的、看到的都是真切的。再之后的事想了就会心痛死，这一刻就暂且将其忘却罢。

西莉亚的像是被这句话重重捶了一记，可痛却已然麻木了，只有钝钝的空。她哽了一，弱声嗫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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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保护您而死。”卢克不为所动，平和到残忍地将真相破，他微微垂，发一声自弃的低笑，“即便他本人未必愿意承认，但芝诺大人是您的。”

“不，”他的声音很轻柔，却教人心酸楚，“我对自己失望。您拯救了我，而我……却无法让您振作起来。”

震惊之余，西莉亚莫名到一阵恶寒。她想起失去意识前听到的那声闷哼，从颈间的、黏腻的血……心已然有了揣测，她却不敢也不愿相信，只揪住了被褥，般地低低：“不……”

这似乎是西莉亚第一次完完全全对某件事失去了信心。

这个念太沉太痛，卢克不由得将顾虑尽数抛开，一伸手便将西莉亚箍怀里。

西莉亚摇摇，想要否认他的说法，对方却已然微微笑着说了去：“如果我不足以让您有勇气与神明抗争，那么别人呢？”

直到两个人不发一语地从窗边纠缠到了床沿，西莉亚才不再刻意回避卢克的注视，反而主动勾着他的脖将帘幔扯来。

“即便是为了我，您也不愿意试一试？”

西莉亚保持了片刻的静默，半眯了任由卢克动作。

金发青年的面却极为苍白，仿佛刚淌着

西莉亚讶然地抬了抬眉。指节有茧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探睡袍里，沿着腰线挲，她不由咬住了嘴。

西莉亚并没有到意外。

卢克神沉肃地看了她须臾，忽然就放开了她。他背过，将床帐向上撩起，任由最后一线霞光漏来。他逆着冷光回眸，神晦暗而痛楚；看得来他在竭力克制，可的话语却多少有了责难的意味：

西莉亚了气，僵地问：“您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但卢克一刻的发言便令她不可言说的期望落空：

“如果您容许我继续去……之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您离开我，绝对不会。”凌的金发，卢克的眸幽得像能够把人去，他着她的肩膀一分分凑近过来，直到与她鼻尖对鼻尖。

“如果您就是罪恶，炼狱中早就为我预留了一个位置。”他缱绻地弯了弯角，认真地与她对视，倏地意味不明的浅笑，“该考虑清楚的是您。”

卢克原本在吻她的发梢，竟然真的因为这一句话停来。

他的语气很淡，凉薄得不合时宜：“即便神明想要阻拦，就算您到疲倦想要逃开，我都不会再放手。”

西莉亚却再次陷了沉默。她别过脸，半晌才哑声：“这是两回事。此刻我是愿意，但之后的事……我何尝不想留来。”

他真的会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