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2)

手指的已经所剩无几，剩的是又尖又细的骨，带着微微的寒气。

他蹲来，说：“你不必杀我，你赋予了我第二次生命，是我的第二个创造者，我无法违背白漾，如今我能为你所的只有这个……”

她曾经听说，人将冻死，必有幻觉，如今看来，果真不假。只可惜，她没能告诉璟，其实她没那么生气了，过去的事过去便过去了吧，她不想计较，只想和他一起找清光毫，问天鼎，定坤墨，然后等父王复活了，他们在妖界再办一场婚礼，接着去仙界也好，留在妖界也罢，或者等她飞升神界，两人在神界里生一堆小娃娃，闹闹，兴兴……

骨针已除，然而幽山之寒却已侵心肝脾肺。

……真是混呀，都不听她说一句话就自行赴死了，好歹扶起她让她好自救呀！

“嗯，足足有二十五天了。”

她渐渐合上。

她扯住他的衣袖，问：“昏迷了这么久？”

他应声落地，碰到的冰时，他很快化作一堆墨迹。

她变成一株小草，着风，迎着，好不自在。

明渊担忧地：“你还有哪儿不适？”

鲜血从边。

他掰另外一个断肢，在冰面上，大抵是构造不同，很快便成与阿媚心上一模一样的骨针。

她双一，两有些发黑，没有忍住跌坐在地上。

明渊：“不适便告诉为师。”

阿媚像是了一场梦。

她渐渐睁开了。

听到这个数字，阿媚愣了。她了脑门，好一会才想起昏迷之前的事。她记得自己被白漾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冰窖，然后还被人暗算了，心……

她真没想到没死在黑海牢，却会被一个自己不曾防备的人暗算，而且暗算的武还是自己给他画的手指。虽然很难看，但是直接到人家心上也太不德了！

他说：“白漾创造了我，我无法违背她的命令。她要你死，我只能服从。”

“你真的好讨厌呀……”

“我失的那几日曾经想过，人活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想起只觉可笑，我本称不上是人，连记忆都不是我的，我又何来资格去想这些……”

阿媚万分艰辛地坐起，又安分艰辛地爬到墙边，靠着墙支撑起后，她方单手结印拍向心。骨针自行挤，她疼得脑门尽是冷汗，一及寒冰，冷得她又直发抖。

她微微一怔，只觉腔像是被利刃穿过一样，有一瞬间疼痛袭向她的脑袋，掌心上的火苗瞬间熄灭。她慢半拍似地低，看到心上滴血的手指，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时此刻的她已然无力使用法术，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幻觉，前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炉，还有十个火辣辣的太，照得她全洋洋。

可惜，好像来不及了。

骨针缓缓送他的天灵。

她咬住，艰难地单手掐诀结印。

“阿媚？”

“那你索讨厌我到底吧……”

又算得了什么？可是真的好冷呀……阿媚想办法转移注意力，她和“妖王”聊天：“你除了世梵这个名字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名字？”

阿媚艰难地缩回手。

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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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媚意识地摇，半晌才：“我……”

她看着明渊，说：“师父，我想吃红豆糕。”明渊不由莞尔，他：“昏迷了这么久，起来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吃的。”他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说：“你等一会，为师去给你红豆糕。”

“我给你取一个，要不要？”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了璟的声音，似远似近，似真似假。

她不停地哆嗦。

“没有。”

梦里有许多个璟，不同时期的璟都在不停地说话，或喜或悲或笑或怒。直到一遥远的声音传来，各式各样的璟才逐个消失。

“阿媚？”两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微凉的寒意袭来，让她猛然回神。

“不要。”

耳垂上的白月光骤亮。

映她底的是熟悉的帷帐，那一夜与璟在榻上缠绵厮磨时，雪颜纹案的玉兰白帷帐占据她的视线，一晃一抖的，像是在风中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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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拖着大缓缓地走到她面前。

它缓缓飘起，在阿媚边萦绕，最后化作一束光钻阿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