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3)

夙渊只得低旋徘徊，见前面山丘起伏，皆为白雪覆压，幸得林间有个破败的木棚，便连忙落了去。

“除了天界，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嗯？”颜惜月笑盈盈，“你在青丘憋坏了，终于可以摆脱怀襄，自然兴。”

夙渊腾而起，越过淡淡白云，前方是万千金辉。

“这里没有草给你吃。”她透过没有窗纸的窗看看外面，“荒山野岭的，连树叶都掉光了……”

颜惜月伏在黑龙背上，被风雪得缩了。腓腓躲在她怀里动也不动，耳朵在风中不住翻飞，莲华亦在不停嘤嘤：“冷死了，快找地方躲！”

“可是觉还有许多事要……要去探寻萦歌的经历，清楚为什么我的魂魄跟她的几乎一样。还有你不是得再寻查后与飞烟的落吗？另外……我至今都不知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说到此，叹息一声，“要的事似乎很多，不知何时才能彻底解决。”

莲华叹息：“真笨，什么都不懂。”

夙渊载着颜惜月穿过了片片山林座座城池，越往北去，越是寒风凛冽。还未望到昆仑山的影，空中已有大朵大朵的雪飘舞疾旋，几乎遮蔽了视线。他怕颜惜月受冻，便放慢了速度，想要寻找停歇之。

从西南丛林间的青丘飞往西北极寒的昆仑山脉，路途迢迢，风雨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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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惜月疑惑：“龙如果寿命终结，都是死在海里吗？”

夙渊哼了一声，摆摆尾向云上飞。穿过厚厚云层的时候，漉漉的云絮将颜惜月和腓腓于其间，腓腓嗷嗷叫唤，颜惜月抱着它哈哈笑声来。夙渊见她开心，便有意在云间穿来穿去，直至云层渐渐浅淡，才慢慢飞了去。

颜惜月，拍打着满雪，腓腓到地上抖抖，绕了一圈：“嗷嗷，腓腓饿了！”

颜惜月不由有些低落，后悔自己问了这样的蠢话，便抱住夙渊：“夙渊不会死，就算到千年万年，也在天界自由自在。”

此虽是群山连绵，但与青丘完全不同，除了荒山便是怪石，在寒冷的冬季本没有一生机。这木棚在风雪中摇摇坠，夙渊化为人推开门扉，里面仅有一个土炕，地上零散堆着些瓶瓶罐罐，看样已经很久无人居住。

但外面的风雪已经越来越大，颜惜月也顾不上别的，抱着腓腓便躲了木棚。

“天界吧。”

*

木门在大风中来回晃悠，夙渊想方设法才将其拴住，回：“只能在此先躲避会儿，等雪小一些再赶路。”

“我？我也兴。”她托着腮，“不过他其实也没那么坏，只是有时太啰嗦，自说自话罢了。”

腓腓垂丧气地跑到门边蹲着了，颜惜月又问夙渊，“这儿离昆仑山还有一段距离就如此寒冷，那昆仑山岂不是终年冰雪不化？对了，上次你说你的祖先就是去昆仑山与神龙冰夷争斗，那冰夷现在还会守在昆仑吗？”

摔倒在她怀里。“腓腓不懂，腓腓只认你是主人！”

他想了想，：“天地之间有许多仙山仙岛，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地，但我都没去过。”

“……有些是沉在海底死去。我曾见过其他龙的骨骸，就在北溟。”夙渊顿了顿，又，“也有些会飞到昆仑山脉静待死亡，因为那是离天界最近的地方。”

然而放望去，底的平原茫茫尽白，一时之间竟找不到有何村庄城镇。

“我也是……”她伸手掠着龙鳞，“等办完正事之后，我们一起去探寻那些奇妙之，好吗？”

颜惜月坐在它背上，发沾着的雾气，眉更显清亮。

夙渊听她们一路说闹，不由得开：“这才像以前。”

“你难不兴？”

“这么多年过去，冰夷只怕也寿终正寝了吧。”他淡淡说着，坐了去。

“我会陪你去完成那些事，不留一丝遗憾。”

“……嗯。”

“夙渊，要是一直这样飞，能飞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