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3)

我？”她想了想，又补充，“或者是一条黑龙？”

她怔然。

她笑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扶额：“险些忘记，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我都不知你想要什么……”

“那怎么行？”他沉片刻，忽而微笑，“我听闻霍山有一灵兽极为乖巧可，你想不想养一只作为陪伴？”

腓腓见了，便也悦不已，颜惜月一松手，它就连蹦带跑地到了那大树，直起耳朵摇了摇。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轻拈法诀，在她面前便渐渐浮现白雾似的屏障。

“嗷嗷，秋千呢？”

*

可是那个神忧郁的女呢？

她没办法，只能坐在了那秋千上，腓腓兴地趴在她膝上，伸着打哈欠。

他并没回答，又一扬手，那满树碧叶间光影簌动，竟慢慢生苞。不多时，碧叶渐，苞绽放，一朵朵的粉白儿竞相钻，在明媚的光灼灼生姿。

她连忙收回手，国主略显忧郁地看了看她，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领着她走向湖畔另一端。

国主这一路上始终对她话绵绵，颜惜月却听不去。可当她远远地望到了这棵大树，不由产生了熟悉之。

“来玩来玩！”腓腓异常兴奋，自己率先上的秋千，可那乌木座椅溜溜直晃，吓得它又抱了一侧不敢抬。

国主眉梢不经意地一，神却依旧温柔，“哪里有什么黑龙，我今日只见到了你而已。自此之后，我的里也只有你一人，再容不得莺莺燕燕，凡俗草。”

颜惜月低摸了摸它，忽觉风从后方来，那秋千竟自行朝前起。一起一落间，她惊讶四望，白衣胜雪的青丘国主正站在不远，带着微笑望向这方。

湖畔微风习习，鸟语悠悠，外界的霾在此地仿佛全无显现。这青丘国虽在群山之中，却有法界庇佑，自成天地。

颜惜月惊呼一声，想要秋千，可是那秋千四周隐现白光，竟将她束在其间。

这大树，这杏，分明就是自己以前在幻觉中所见，没想到竟在这里现。

国主微微一笑，双指一弹，那树影之便现了一架秋千。乌木雕琢，素练轻摇，其上还缀着银铃串串。

颜惜月怕它重伤初愈又添新伤，连忙上前想将它抱起。腓腓却扒着她的手臂，哀怨地望着她：“嗷嗷，坐秋千！”

——柳眉杏，姣容雪肤，乌黑发垂至腰间。鬟间斜一支碧玉珠钗，玲珑轻响，摇曳可人。她伸手指，托住一朵杏，侧过朝着秋千一侧：“怀襄，这杏树是你为我栽的吗？我很喜。”

“放我来！”她朝着国主喊。

“是你让秋千在？”她抓住白练问了一声。

她低看着自己，竟发觉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变成了翠衣白裙，就连手腕间也忽然多了一双玉镯。

摇晃的秋千上，颜惜月抬仰望。繁密如星的粉白杏，引来翩翩蝴蝶，绕着大树款款飞行。

“灵兽？

这湖泊为林环绕，颜惜月刚才经过的东侧植的都是桃树，而越过湖心亭再往西去，便是如茵碧草，铺洒无垠，其间只有一株大树，枝叶繁茂，却未开。

雾气缭绕，杏纷飞，颜惜月的近前亦现了相同的秋千。那秋千上坐着的，正是翠衣白裙的女，颜惜月还是第一次离她那么近，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

颜惜月听了这话不禁浑发寒，国主却已经携了她往前去，“走，我带你去看看以前我们待过的地方，一切都还是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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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隐隐浮现人影，素衣翩翩，姿。他正扶着秋千，低看她。“你不是说过故乡最多的就是杏树吗？我这里本有桃夭夭，如今再添上浅淡杏影，也是相互辉映，锦上添。”

“我？”她环顾四周，“这儿就已经很好，我什么都不想要。”

颜惜月怔了怔，“什么？”

腓腓绕着秋千蹦，朝颜惜月叫：“嗷呜，主人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