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3)

她只有他了。

封掌九玄，总领五岳，为天鬼魂之宗，曾经的他以为自己便是天意了

是死是活，只等她一句话。

见他边忽然绽个笑来却不再说话，引商反倒有些好奇，“你为何不问我理由？”

若是往常听到这句话，华鸢的心定是不亚于了一夜的寒风，痛肺腑。可是却不同了，他迎着她的目光，与她对视许久，看着她中一片清明并无郁，心中也渐渐有了答案。

百个念，想到最坏的一时，甚至好了自己很快就要被迫离开这个家的打算。

每到这时总有一些闲人来搅局，华鸢回瞪了其他人一，拉起她的手便向着院外走去，等两人到了街上，引商只觉前景一晃，便已丹凤门的门楼上。

这样的理由听起来实在是让人心生悲凉，所以即便彼此都心知肚明，华鸢也不愿将自己猜到的一切都说。心绪平静来之后，只用了一瞬回想刚刚在家里的场景，他甚至都能推测让面前女最终定决心的理由。

“你刚刚在想什么？告诉我。”他扯着她的手，目光灼灼，容不得她逃避。

思及此，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其他几人的脸上，希望他们能识趣一些暂且避开。

而引商抬看了看他，沉了一气，终于说，“你真的猜不吗？我心里在想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向睇了一，还能遥遥望见安里万家灯火，不过没看多久便被华鸢掰正了脑袋，他注视着她的目光，心中虽忐忑，却也定的等着她的答复。

偏偏，世事难料。

那就是他赢了梨。

她害怕孤一人，便想趁着还未失去更多的时候将最重要的东西握在手中，让自己肆意一次。

只可惜，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识相的。听到华鸢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大家反倒都将耳朵竖了起来，生怕错过她说的每一句话。

而今时今日，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便是姜华鸢。

引商到底还是犹豫的，所以想用这个法来定决心。若是真有这等绝无可能的事发生，她便狠心来不再迟疑。

“不必。”他笑着摇摇，“无论是怎样的理由，这个决定于我而言都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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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只是她心中一个解不开的结，无关，一举一动却也能勾起她的喜悲。无论亲疏，无论是人还是仇人，无论似海还是恨之骨，都不会改变。

或许这就是天意。

引商的那一，让他忽然明白了许多，可是他实在不敢确信，一定要问个清楚，不能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

这是大明的正南门，足够清净，绝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偏偏只有这一次，他胜了。

约莫过去了半香那么久，引商才终于松开了抱着他的手。一时意起是一时，心绪平静来之后再看向周围诸人的目光，她也不由有些赧然，抬眸瞥了华鸢一，转便想向楼跑去。可惜，华鸢的动作太快，还未等她迈开步，便已伸手将她扯了回来，重新抱在怀里。

他何尝推测不一些端倪来，只要稍稍一想卫瑕的事，便已能猜到引商心中的悲伤和孤寂。她那样畏惧孤独，可是偏偏边的人都在一个接一个的离去。哪怕如今的她已经住了梦中那个安城，不必艰难度日，也如上浮萍一般，仍在苍茫天地间漂泊着，无依无靠。

引商又何尝不想将话说清楚，可是院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众目睽睽，叫她怎么说？

哪怕她抗拒了许多年，甚至时至今日都不知自己能与这个人亲近到何地步。可是就算有朝一日她与他再不相见，他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这千百年来，他与梨手数次，从未取胜，也心知现在的自己想要胜过梨无异于旭日西升、海倒。

谁知，他真的胜了。

他很少会用“最好”这再朴实不过却极难到的两个字来形容什么，可是这时候却毫无犹豫的说了。至于那个理由，不是不在意，只是比起这个决定来，理由是什么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