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2/3)

“这话有什么不能说的？”觉到边这人一僵，殷夕反倒无奈的笑了声，“生死有命，每个人都总有那么一日，何必……”

屋里，殷夕正努力支撑着想要坐起来，可是胳膊上的力气却不足以到这一，几乎就那样直直向后仰着倒去，幸得谢瑶即使扶了他一把，然后让他倚在了自己上。

他有些摸不准自己该用什么称呼来唤这个名叫引儿的女，理说，女的姓名本不该告知他这个陌生人，可是他与这女之间从初见起便早已没了什么男女之防，不能以常理来论。对方也三番两次的对他说，自己不愿听到诸如“娘”、“夫人”一类的称呼。

“小谢。”殷夕的声音比昨日听着更虚弱了一些，“你们在外面争执什么？我在屋里都听见动静了。”

这个问题，自然无人能回答。

说到激动时，他一连了好几气，这才拍了拍脯，接着嘟囔，“还有，我带那女回去之后，倒是不怕别人说什么。可是只要我回了建康，就再也瞒不住行踪，更瞒不住那女的事。若是你的妻儿问起此事，我该怎样解释他们才会信？他们不信，自会追问你的落，我怕我受不了问，还不如不回去的好，你在哪里，我就跟着你在哪里。你不走，我也不走。”

他，时日无多了。

而宣澄也确实未将这小事放在里，待谢瑶说完，他便气急败坏的喊了起来，“我计较的是这个吗？小谢，我本是担心你才与你一来了这建康，如今你让我先回去，等我走之后你若是了什么事，我后悔都来不及。”

而且，他还要嘱托宣澄一件事，“我还要留在这里陪夕，你回去的时候，带着……”

这人也不知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回了建康，你只说是我托你这样的，没人会与你计较。”谢瑶知这事有些麻烦，不好便会连累对方的名声。可是只要解决了“名义”这二字，这事其实简单得很。像他们这样的份，只不过是搭救一个弱女罢了，比路遇乞丐随手施舍难不了多少。

只因生来弱，他这前半生的岁月几乎都耗在了这座宅里，而后半生……他，没有后半生了。

殷夕依偎在他怀里，闻言，也愣了一愣，然后神的望向窗边。

“这次是真的无事。”谢瑶伸手为他掖了掖被，反倒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一样看着他，“宣澄与我同岁，我却虚你三岁，你可莫要学他唤我小谢。”

谢瑶正想着劝他几句，可是未等开便听屋里传来一声，“小谢……”

他这话说的太突然，谢瑶甚至都来不及想一句宽的话来。

不过即便如此，让他听她的话直接唤其小名，他也不到。

现在这个季节，窗自然是闭的，无论怎样看去，都看不到外面的景。而他在心里数了数，竟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日没能亲看一看殷宅之外的风景。

“为什么偏偏是你呢。”谢瑶打断了他的话，反问了这么一句，可却不像是在问他，而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一番话听起来似乎有理，可是仔细想想，分明就是在耍赖想要留。

两人连忙都闭了嘴。

“你又拿这话来哄我。”殷夕笑着摇摇，想起了这些年来无论发生什么让人担心的大事，当自己问起的时候，边这人都会回答一句“没什么”。

这些话，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无论是父母兄弟，都没有。可是今日在这个好友面前，却忍不住说了。

“小谢，我……有遗憾，还有些，害怕。”

好在宣澄心知肚明他在说谁，都无需他说完，便摇反对，“不成，小谢，这事不成。”

自己的，自己最清楚。即便所有人都不想在他面前提起他的病，殷夕还是隐隐约约察觉了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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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顾忌着避讳着，从未说过的生死之事就这样被摆在了台面上，避无可避。

真不让人省心。

“没什么。”就算这话听起来实在像是敷衍，谢瑶也不想把自己刚刚和宣澄说的那些话讲给边这个人听。

面对生死之事时，他可以始终

“不过是个称呼。”殷夕不反驳他，却也没打算照办，“而且，再过今日，我怕是也没机会这样叫你了。”

，可是宣澄家里规矩极严，这么久还不回去的话，说不定就要惹大。

宣澄推着他去，然后从外面把门为他们两人关上，自己回客房区翻医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