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4/4)

我早该想到的，早该认识清楚的。

我来到这里，并非是意外，而是人为……刻意的人为。

因为我的到来，所以苏晋一早就知了四万年后发生了什么，他会知沉新，会知我，会知洛玄知周言知凝木，他照我记忆里发生的一切照了，在忘川边掳走我，在覆河城时故意误导我，让我以为他落岛是重伤之无意到达的，让我以为他对谣意重，而后又照我记忆中的一切布置让我来到了这四万年前，遇到了谣，通过我的记忆告诉谣他对她的“意重”，让谣因为这一份意重而去救他、对他痴心、对他，为他飞挡住迎面而来的画神戟。

害死谣的，不是别人，是我。

因为我的到来，我的现，才使得谣走上了魂飞魄散的结局，无法阻止，也不能改变。

不，不是我，不是我害死谣的。

是……这天……

是天意人，是天……害死了谣！

若非是天，我不会来到这里，不会让苏晋探得记忆，也不会发生后来的……

不不不，是因为苏晋设置了转生阵，期间了差错，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被苏晋探得记忆，让他能够以此利用谣……

我思维一片混，天、苏晋、谣这三个词在我脑海里不断错着现，我来到这里后的一幕幕景象飞快地自我前过，又变成那一日在覆河城里苏晋的言行举止，最后全被漫天的所覆盖，飘起谣的一片艳丽裙角。

想着自我来到岛后的一切一切，我就浑直发抖。

苏晋被我甩开手，也不以为意，他也跟着我直起了，缓缓笑开了：“你也想到了？”

他凑过，在我耳旁轻声：“害死谣姑娘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是这天……你来到这里，本就是一件无可更改的事。四万年前的我，从你这里得知了四万年后的事；四万年后的我，因为四万年前发生的一切，早就布置好了一切，照着你记忆中的布置，一件件滴不漏地还原……覆河城，神殿，转生阵，所有的一切，都照着你记忆中的模样来……最终，你成功来到了这里，来到了四万年前，见到了谣姑娘，告知了她所有的事，也因此……让我，得知了四万年后的事。”

“这一切本就是一个圆，没有起，也没有终。这一切，都是天意，并非我一人之力可及。”

“是天，促成了这一切，促成了我，促成了你的到来，促成了谣姑娘的死……”

“听碧。”他手带法力，不容我拒绝地起我的，让我转过直视他的双目，轻声笑，“这样一来，你可还觉得……这天有理了？”

“想不想……跟我一起，改了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