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3/3)

？想是儿女之罢？”

曲乔忙摆手，急忙解释：“没！不是！”

孟角闻言，垂眸笑：“是么。我猜也是。想来是姑娘跟我师弟开了个玩笑。可怜我师弟心耿直，只怕是当了真。他自小不懂变通，莽莽撞撞地来找姑娘报恩，定也为姑娘添了不少麻烦吧。”

曲乔听他这话，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偏又说不什么不对来。她老实地，应了一声：“嗯。”

孟角又：“不瞒姑娘，我火辰一派弟虽多，但资质众能得师门真传者，也不过寥寥。我等‘五音’有幸得教主亲传，更寄予厚望。而其中，也属我穆羽师弟最有天分，亦最得教主喜。我本想着，若姑娘是心仪于他，要他一生相伴，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但如今既不是，还请姑娘允我师弟自由。”孟角说罢，又是一揖，分外诚恳。

曲乔看着他，心上忽生空茫，怔怔地说不话。

就在这时，磨药的声音乍然停。徵一语不发，举步了帐篷，空留帐帘掀过的细细风声。

曲乔循着那风声望去，久久没有回。

孟角见曲乔如此，笑叹一声，唤她：“曲姑娘。”

曲乔回过神来，转看着他。

孟角笑：“我知我这话无礼。姑娘之恩，不可不报。除我师弟之外，姑娘的任何要求，只要不违背公理正义，我火辰上愿倾尽全力为姑娘达成。”他说着，从怀中取一个小瓷瓶来，递给了曲乔，，“这里是一瓶仙泉，可滋育草木，令其脱四季之限。想来对姑娘有益。姑娘且收，权当是我等诚意。”

曲乔看着那瓶，迟疑着接了来。

孟角见状，欣然一笑，：“姑娘明大义，我等激不尽。还有一事，请姑娘费心。我师弟看似随和，实则倔固执。如今既许了余生，只怕我等也劝不过来。还请姑娘说清利害，直言拒绝，断了他荒唐的念。”

曲乔也不知如何应答，只是默默望着他。

孟角噙着笑，略低了，避开她的神，继续：“此事倒也不急，姑娘放在心上就是。”

曲乔想了想，问：“那‘芸脂甘’的药理，你还问不问？”

孟角倒没料到她有这句，他略微思忖，应：“想来我师弟之事多少令姑娘为难，终究要在此地耽搁几日的，次再问想也无妨。”

他的话弯弯绕绕，让曲乔不甚明白。但这弯曲迂回中的排斥与抗拒之意，却再清晰不过。曲乔忆起穆羽曾说过的话，心里隐隐惆怅，却又觉释然：

“到底是委事人，一场同门，亲如手足，只怕他们知了，又多添些波折。”

他们并无恶意，只是维护同门罢了。或许她有一日变成了人，有了手足，也会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