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4)

田安安闻言蒙了。

眨之间，安安脑里胡七八糟成了一片，好在她是只乐观向上的猫，极善于调节自己的心理状况。是以悲痛绝了一刻后，小白猫蜷起自己的小猫爪振奋了神。

她归究底还是一只年幼天真的少女猫，虽然了解这只上神变态的本，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在这猫命关天的事，凡是个尚未丧尽天良的神，便都不至于拿来开玩笑。

“呃……帝君，虽然我是被你行给捉回的九重天，但这段日，我和几位元君，以及中的仙官仙婢们相得都很愉悦。虽然我是一只妖，但大家并没有看不起我，我很开心。”说着说着，小白猫忽然有伤，顿了才接着，“今日是我咎由自取，我并不知在天上偷个东西这么严重……喵，待我行完刑后，劳烦帝君好好安置常羲君……哦，还有晏伽君，帝君转告他一，那些小鱼很好吃，将来若有机会，我会还给他的。”

她偷的赃只是一份佛学试题，若天界的神还未泯灭良知的话，便应当将她划为“轻则”的那一类。不过罚是废去一修为，她依然觉得极严重，毕竟她只有一百八十岁，废去修为之后不像旁的大妖，只会丧失法力，人却依然通人语，有人。

所以小白猫消沉不已地想，行窃之罪在神族是重罪，应该是真的。轻则废去一修为，重则直接打诛仙台，应该也是真的。

安安大睛里的火光噗噗两，瞬间熄灭得无影无踪。

听说大人们临终前都有遗言，她在心里小小地思量了一，觉得此番她虽未终，但也和终差不多了，于是鼻正了脸，上前几步后，将自己的小猫掌很庄重地放在了帝君搭在桌上的修左手上。

有什么话对封霄说，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来。大约是怨言堆积如山，想要从中挑选一些粹来也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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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忖度着，小白猫清了清嗓，有些哀伤地，“帝君，猫之将废，其言也善。其实、其实认真说来……你除了得格外好看以外，貌似真的没有什么优。”

安安认真思考了，反应过来了什么，于是又很客观地给他的优增加了一条，小猫脸红红地补充，“喵……

田安安哀怨地喵喵两声，由衷难过。

片刻之后，趴在桌上的小白猫终究忍不住了，抬起小脖，可怜兮兮地看向尊神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期期艾艾地喵了一声：“帝君……”

尊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原本只是想逗她一，却没想到这只猫会傻得这般好骗。这番话言辞真切，看来是真的以为自己上就要万劫不复了。

她的修为一废，就真的是只不会人语也没有人的普通猫了……封霄此前还让她负责来着，她有人的时候尚能大大方方地娶他过门，可将来若真的成了只普通猫，这亲又怎么成呢？堂堂一个上古龙族，嫁给一只不会人话，只会喵喵叫的小野猫，也不知他会不会有什么心理影……

“帝君，小妖大限将至，有些话想对你说。”她低低。

他邃的黑眸极快地略过一丝笑意，旋即却又淡去了，把玩着她的小爪泰然自若，“太极诸神，你都依依惜别，偏偏对我没什么话说？”

不过，既然已经是“遗言”了，少了他一个人的貌似也不大公平，还是随便说几句吧。

封霄那也很合，反手住她茸茸的小猫爪，淡淡，“嗯，你说。”

“……”

“是么？”他略诧异，有些好笑地看她，“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个形象？”

恭声告退了，握着剑退书房，徒留一神一猫相顾无言。

封霄斜靠着椅打量她，面上的表淡漠如，举着试题册慢悠悠，“你是我的猫，我也很想帮你。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若徇私枉法地包庇你，恐怕于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