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3/5)

旨，要立阿绫肚里的小郎君为世。苏建甫知此事，连声恨骂，说阿绫既非贵胄，又无真心疼她的娘家人，三皇这等偏，不但不能给她带来半分益，只会给她招祸。我听了此话，更加忧心，几次用障法潜齐王府，先前几次都能顺利摸到院，可后来府里不知被什么人在院外墙设了阵法，这阵法暗机关，若要闯，势必会打草惊蛇，我怕给阿绫带来麻烦，只好作罢。”

“我疑心此事，回去后给三皇算了一卦，不曾想他竟命蕴真龙，日后必登大宝，而当时风正健的允王反倒是个功败垂成之象。也不知当时是不是有别的人堪破了此，甘愿到齐王府效命，所以府中才是家的机关。我算得了此事，便跟苏建甫说，倘若阿绫能熬过此劫，她肚里的孩便是日后的太。苏建甫听了这话，坐立不安，说即便有异士算得此卦，那人却不一定肯帮扶阿绫母，若为旁人所用，说不得还会视她们为中钉中刺。可惜我们在安城人微言轻，齐王府又暂未事发，我们虽然焦急，总不能贸贸然将阿绫从府中掳。

“越离她生产日近，为师越觉不安，几乎夜夜在齐王府外徘徊，原本打算在阿绫生产那月给她打平安醮，再用旁门左的法引些小鬼到她边护着她，不料她竟提前足足一月发动，我使了障法藏在墙，听得府人议论说怡侧妃和蕙侧妃同时临盆，蕙侧妃更是有难产之虞，我心急如焚，可惜当晚齐王府早已能人异士布了天罗地网，我本无从闯，于是又连忙赶回观里作法。直守到后半夜，功力几乎耗尽，阿绫的命息却已然淡若轻烟，我知不好，奔到齐王府，可到底晚了一步，刚一近前，便听到府传震天哭声，阿绫已然难产死了。

清虚说到此，说不的痛悔，嗓音沙哑哽咽，几乎说不去。

沁瑶默默看着师父，即便过去了二十年，这段往事依然听得人心酸难奈，也不知师父当年怀着怎样一份牵挂，才会心甘愿留在安城为蕙妃这许多事。

“我听到消息后，失魂落魄地准备回去，谁知从府潜来两人，形阵法一看便是家中人，其中一人手中拎着布包，两人一府，便往巷尾走去，当时天未亮，我又躲在暗，没让那两人发现行迹。我见那人手中的布包里不知藏着什么活，虽被裹得严严实实，却不时动弹一二，起了疑心，跟在那二人后，跟了一路之后，那两人到得一无人窄巷，见里有个大潲桶，便将布包打开，从里掏个婴儿，将那婴儿大朝丢了潲桶。他们办完此事，便又走那巷，边走边，师父真是疑神疑鬼，不过一个乡来的小娘，就算被封了侧妃，生来的也不过一个贱，又能成什么气候，倒叫咱们费这许多功夫。

“我听得手脚冰凉，果然如之前苏建甫所猜测的那般，有人为了谋夺日后，不但害死了阿绫，连她的孩也不肯放过。我等那两人走了，奔到潲桶前，将那孩捞，匆匆拭净他脸面上的脏东西，又将上衣裳脱来给他裹上，原以为孩被潲所溺，定活不得了，没想到这孩命格奇，憋了一会，竟又哇哇大哭起来。

“我暗不好，忙胡扯中衣一角，将面目遮掉大半，免得被人认相貌，又抱着孩跃到墙上，准备逃窄巷，可没等到刚才那两人去而复返，巷便追上来一名年轻男，此人功夫不差，轻功又甚是众，险些叫他追上了我，我手中抱着孩，在巷中施展不开，只好顺着原路奔巷，谁知刚一去，便见地上躺着刚才那两人的尸首，显见得都是被这年轻男人给灭了。

“我左奔右逃，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光天化日之，那人不敢明目张胆刺杀我，只敢一路跟随。我瞅准机会，奔到了人最多的西市，借着人掩蔽，才好不容易将那人甩掉。“

沁瑶了然：“这孩便是师兄？”

清虚叹气，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