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5)

他凄苦地一笑，“如今想来，当年咱们还是太年轻，将这世间的事看得太过简单了。到了安，书院全是贵女，守备极其森严，无论苏建甫怎么想法，别说将阿绫从书院里约来见上一面，便是递个消息都不能。就这样蹉跎了几月，阿绫到底被当时的三皇看中，娶回了府中侧妃。”

这些年我们便一直在苦苦找寻布阵的所在之，为的就是破除阵法，让你师兄不至于灵消耗，乃至早早夭亡。可惜我们踏遍安城，都没能找到可疑之所，要不是那晚书院里突然现怨灵，为师书院察看，恐怕到现在都不能发现书院就是布阵之。”

她静静看着清虚，重复之前的问题：“师父，为什么布阵之人要如此心积虑对付师兄？先我听打听消息回来的人说，您跟缘觉不仅跟蕙妃是旧识，而且在她走后不久也跟着来了安，更巧的是——”

“后来苏建甫苏公——也就是如今的缘觉到观中游乐，无意中撞见了阿绫，此后便时常借着听师尊讲到观中来找阿绫，后来更是主动向阿绫的阿娘求亲。可还没等他回去着手安排聘之事，阿绫便被家人从庄里接回城，宣布假死，押着去了安。苏建甫不死心，了好些功夫，才打探到阿绫竟着嫡女份了安的云隐书院读书，知她可能会被选皇侧妃，忧心如焚，而为师也知阿绫倔犟，若给人了侧妃，怕是一辈都过不上舒心日了，便跟苏建甫一连夜赶往安，想着若有机会，怎么都要问问阿绫本人的意愿，若她不愿，哪怕将她从书院里掳来，也不能让她不甘不愿地给人侧室。”

清虚怅然地盯着前的虚无发了一晌呆，开对沁瑶：“为师当年确是认识阿绫，她虽官宦之家，却因庶女份，被家人弃在城外庄里大。她跟母亲时常来观里烧香，由此跟为师结识，后来还跟为师结为了师兄妹，说起来——”

想到此，他面一凛，忽然唤停车，招了常嵘过来，低声嘱咐几句。

说着，他目光微涩地看一沁瑶，“她跟你有几分相似，面上也是如你一般的活泼明朗，但因自小遭人冷，骨里比你要倔得多。”

蔺效在一旁看着清虚，阿寒当年不过一个世不久的婴孩，却能让布阵之人想这么离奇的法来对付，可见其本不可能是清虚所说在路旁捡来的弃婴，世背后怕牵扯了一大堆见不得光的私，再往查去，一场腥风血雨怕是免不了了。

沁瑶以往只听过蕙妃的名字，却从来没人在她面前说过她的，想着她韶华之年却撒手人寰，心里好生唏嘘，当听得十分神。

常嵘领命，拍而去。

“谁知没过几天，阿绫竟也传有了的消息，我听了之后，放心不，便给她卜了一卦，算她命中那一劫正应在当年，必会有血光之灾，为师怕她生产时会有波折，索在安找了一家观在安住，想等她平安生孩再回越州。苏建甫听得我说阿绫恐会有难，也不肯离去，买了一宅，在安暂且安顿来。

“苏建甫得知消息后，如遭雷击，病了十来日才得了地，可他依旧不死心，总说无论如何要跟阿绫见上一面，哪怕只听她说说话才行。如此又过了一月，我们总算等到了阿绫从王府来，可没等我们找机会跟她说上话，便听一位丫鬟说，怡侧妃有了，需得谨慎，万不能大意，我们这才知那位比阿绫先府的怡侧妃已有了。后来好不容易阿绫上车时，我们远远瞧了她一，见她虽然被丫鬟前呼后拥，脸上连半分笑模样都没有，知她过得并不顺遂，心里虽替她难过，却因人微言轻，莫可奈何，只好想法设法留意齐王府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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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们时常有意无意打探阿绫的消息，得知三皇对她有加，为了她，不但驳了先皇让他娶正妃的旨意，甚至对那位早府的怡侧妃也颇为冷淡，全副心思都放在阿绫上，后来更早早便向先皇请

沁瑶淡淡：“想来自从书院重开之后，那布阵之人加持障灵阵不能再像往常那样随心所，故而延误了半年一次的固阵时机，才会让书院里的怨气不小心逸，引来了大批怨灵。”

她探究地看着清虚，小心翼翼：“您是在十九年前捡到的师兄，时间年份都对得上，您实话告诉我，师兄是不是跟蕙妃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