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2)

乔治回匆匆看了一，仿佛在确认后无人偷听。他依然在笑：“只要她还有一丝对此生的眷恋，即便不择手段，我也会让她活去。但如果她想要的是自我毁灭，那么……我会陪她毁灭。”

“愿主父引导您，维尔大人。”埃莉诺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转往山门走去。

乔治与神官对视须臾，垂眸问：“但是？”

沉默侍立在旁的乔治彬彬有礼地欠：“那么我也与您就此告别了，愿三女神与您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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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爵士……”维尔面现惊诧。他面不赞同之，清俊寡淡的眉间随即浮上一丝难言的苦涩。

“您一定觉得我疯了。我与您并非同路人，”乔治垂，姿态谦卑，“正因此，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您没有错，”埃莉诺循着神官的视线看向圣地近旁的秀丽山岭，气柔和来，“只是像您这样的人太少了。”

这话竟然令维尔一个激灵。他面上飞快掠过挣扎厌弃的神，终于一闭：“埃莉诺女士，您能否告诉我，我至今所遵循的路是否是错的？那时我没能帮助您，这一次也无能为力……”

骑士的笑容很淡，平白透凄惨的味：“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与您并无不同，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边。我没有资格质疑她的决意。”

“您当然可以说，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那七位先知本不用死，伊莎贝拉也不会执意离开圣堂，提亚也不用遵循神谕坠落。”

“但这样去，仇恨会令她自我毁灭。就像伊莎贝拉女士……”维尔不甘地握了拳，“当时我没能帮助埃莉诺女士，自然没有劝说她放弃的权利。但您……”

他仰望天幕，喃喃：“即便是神谕，即便是命运，就要到那地步？”

“不，”维尔慌忙否认，“在这件事里您并没有错。”

“即便我了解，也不便向您透，请您见谅。”乔治的回答滴不漏。

维尔没有应答。

维尔的气凄切起来：“但您是宣誓守护她的骑士。”

语气谦卑而痛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维尔自嘲地笑了笑：“不……”他转而肃容压低了声音：“我猜想，埃莉诺女士是想回到艾斯纳，为母亲报仇。这是她的选择，我原本无权置喙，但……”

“您言重了。”

维尔默了片刻才问：“您是否清楚埃莉诺女士日后的打算？”

“请等一等，”神官不由言挽留，“这一次……多亏了您，我必须谢您。”

“您无需太过自责，这是她们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