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3/4)

政亮又问：“他能信得过你，是因为你杀了何茂勋？”

夏小乔微微一笑：“丞相料事如神。”

屈政亮也微笑起来，回：“这不过是依常理推断。那么, 夏姑娘也去过桃园寨了？”

“是的，应关大当家之邀，上去客。”

“听闻桃园寨中俨如世外桃源, 阡陌通，犬相闻, 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然否？”

“然也。”夏小乔正回，“民女自从山返家，在途两千余里, 除了鲁地尚太平，其余各城镇，未见有如桃园寨中一般安居乐居者。”

屈政亮沉默一瞬，才：“倒是难得。关慕羽乞儿，不但一腔义勇，还能割据一方、懂得经营民生，可谓上治军、治民，若他有刘起俊那样的野心，成就当在刘起俊之上。”

夏小乔一愣，顺着他的话再一思，也终于觉了不对劲。桃园寨在数年之间就能建设成如今模样，其中需要的人力财力先不必说，就说统筹这一切的人，举凡城池和民居的建造规划、开荒耕地、农打造等等大的事务，就必须得有成竹才能到尽善尽。

更不用提维持这样一个寨，还免不了要向外采买一些寨中无法自给自足的必需品，而要采买，就必须也要有相应价值的东西卖去换钱。

夏小乔光是想想都要大，何况真正理这些细务的人？但关慕羽可不像是有这些才能的人，想到这，她就开解释说：“桃园寨并不是关大当家一人主，在他之还另有两位当家和、张大海这样的人。”

“那就更难得了，能引有识之士为他效命，还不求扬名不求利禄，天有几人能到？”

夏小乔再次愣住，就听屈政亮继续说：“桃园寨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寨，可是经营多年，官军几次清剿都无功而返，连大侍卫去了都折戟而归。关慕羽有如此实力，边又有能人效力，本可以趁些事的，但他没有那些野心，反而想投我麾为桃园寨找一条后路……，夏姑娘，皇上不叫我拿到这封信的用意，你该明白了吧？”

他都说的这样直白了，夏小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非是皇帝觉受威胁，屈政亮本就是权臣，在朝在野都声望极——关慕羽选择给他送信而不是皇帝就是明证，如果他能不费一兵一卒的招安桃园寨，并且让桃园寨这些人都为他所用，在讨伐叛军的决战中立汗功劳、极速平定叛，那屈政亮在民心中岂不成了神一样的人？

到时皇帝赏无可赏，难肯以皇位酬答？

这些事，夏小乔只是想想都觉心惊，屈政亮说的时候，语气却格外平静，神中也除了疲惫再无其他。她一瞬间有替屈政亮不值，“可是，就算丞相暂时不接受关大当家投效，只要丞相此番成功击溃刘起俊，并一举剿灭叛军，您也还是功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