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2/2)

“雪九？”

“你……”雪兰河望向她，“为何一定要灵均接任君之位呢？你执掌东海多年，为何不继任为东海女君？”以清樾的能力、人品，加上她在东海的声望，继任为东海女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听闻灵犀要上岸，墨珑心中又是喜又是疑惑，问：“灵均为何要到玄国来？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能不能莫再唤我前辈。”雪兰河诚恳，“我觉得我也不是很老。”

“你还真是个好！”雪兰河望着她叹。

清樾转望他，心里默默算了他的年纪，他在西王母飞天之后随三青鸟一起的昆仑山，算起来至少上万岁了，而清樾自己连两千岁都不到，唤他一声老祖宗都不为过。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不好逆他的意，清樾问：“雪右使？”

我一直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对灵均教得太过严厉。”清樾低低，“事事都要求他我说的，不许他有任何差错，所以那些年他宁可落在外，也始终不愿意回来。这次他终于回来了，我想……我也许该放手一些才好，这样灵均也可以早日接任东海君之位。”

墨珑收好金铃，在屋怔怔了会儿神，想着明日就能见着灵犀，不由暗自心生喜。

这些日虽然无事，墨珑却也丝毫不敢放松，夜夜守在屋，遥望大海，此时正半靠在屋着海风，忽听见衣袍中金铃作响，惊得他立时取金铃，翻坐起。

忽得他想到一事，忙从袖中取了金铃，急唤墨珑。

并不习惯被人当面这般称赞，清樾不自在地别开脸，忽得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特别是对于雪兰河这个外人而言。

雪兰河解释给她听：“我还有一位哥哥，雪心亭。他是初五所生，唤作雪五，我是初九所生，所以唤作雪九。”

“不该闲扯这些无趣的事，耽误前辈休息了。”她折返回来路，有礼笑，“此番灵均恢复得这么快，多亏了前辈，以前清樾冒犯无礼之，还请前辈原谅。”

雪兰河笑：“不敢居功，不过有一事，想与大公主商量一？”

“如此，我知晓了。”

雪兰河看清樾的顾虑，解释：“在谷中，无论大小，上至君上，至小山雀，都是这样唤我。便是灵犀他们来到谷中，也是唤我雪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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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兰河：“看样不像，就是门走走而已。他日后也要接手东海政务，到玄国了解一况而已。我跟着他们，不必担心。”

“原来如此。”清樾还是有踌躇，毕竟雪兰河年许多，且又是玄飓上仙驾右使，这般称呼着实有些逾矩。

“在谷中，他们都唤我雪九。”雪兰河看着她。

倒是听过灵犀这么唤他，当时只是灵犀不懂辈分，清樾笑笑，从谏如：“好，以后我便知晓了。”

白曦这些日呆在渔村，与村中渔人渔妇混得甚是熟悉，闲来无事，倒学了一手厨艺。这晚他了海蛎煎给自己当宵夜，站到院中唤墨珑：“珑哥你饿不饿？来尝尝海蛎煎！”

方才那海蛇，正自熏熏醉，随着海蜿蜒飘，忽察觉到大公主折返回来，忙立时老实起来，盘住，大脑袋就搁在叶上，丝毫不敢有放浪形骸之举。

她十分有礼将雪兰河送回碧波殿，方告辞而去，却始终没有唤过他一声“雪九”。雪兰河暗自摇，笑了笑，多少有了解清樾，她习惯把自己绷得太，一切言行举止都必须符合规矩礼仪，稍许的放松都会让她觉不自在。

“前辈请说。”

“灵犀事了？”他张问，语气稍稍发颤。两人虽常联络，但都是他寻雪兰河，雪兰河甚少会主动寻他，此时突然联络他，他自然以为是事了。

“此前我毕竟有婚约在，北海也一直未提赘之事，为了顾全北海颜面，我不便退婚，想等着灵均可以接任君之后再谈婚事。”清樾尴尬地笑了笑，“好在北海二太主动退了婚，也算是成全了我。但现既然灵均回来了，他对东海政务又有兴趣，我自然以他为先。”

“没事，她好很！”雪兰河压低嗓音，将灵犀等人要上岸去玄国一事告诉墨珑，“清樾可不知你还在玄国，你躲着，可莫让她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