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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首传来一声音，“不用去了。”

若只是得像也就罢了。

李绍抬起帘，狭的丹凤不带一绪地扫了一徐咎，并未开，只是原本轻卷的动作停了来。他让元德退，而后看着徐咎，慢慢：“看来你早就知了。”

即使是郡主的祭日和生忌，他让人鞭打冷那位的时候也从来都是冷看着，并不动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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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又沉默了良久，抬，目光重新落到李绍上，问他，“如今您都知了，想什么？”

知是因为什么缘故。

“是。”

徐咎跪在地上，还是从前那副沉默寡言的样，直到听到上首问他，“他是谁？”他才抬起帘，平静如幽潭的双目看着李绍，平静反问，“您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茶盏掷向地面，上好的官窑茶盏立时被砸得四分五裂，随破碎声的还有李绍不掩怒火的一句，“徐咎，你好大的胆！”

看着冕旒那张鲜少动怒的面容，徐咎沉默一会，垂，“当初丹离世前，托我带走了那个孩，我瞒了所有人，只想让那个孩好好活着。”

“砰！”

他抬看了一天空，轻轻一叹，那……可真是要变天了。

“朕要你亲自说！”

李绍一语不发，唯有握在扶手上的手攥着，他看着那一张写着霍青行名字的卷，瘦金字，一板一，嶙峋刻骨，是好的书法，和他年轻时竟有几分相似。

元德心如擂，他不敢耽搁，甚至不敢抬，连忙关上门，瞧见殿门前几个小太监还在左右四顾，苍白的脸上隐有惊骇之，他连忙挥手让他们退，自己守在门站着，心还是很快，扑通扑通，仿佛要从咙来……他抬手捂在心，压抑着那因心惊而带起的战栗。

徐咎屈膝跪在殿中。

“你很好，如今都敢和庄黎一起欺朕了。”依旧是不辨喜怒的声音，却有风雨来之势。

太久没见陛发这么大的火了。

但那个年轻人，究竟只是得像还是？

旁边是破碎的茶盏，的茶顺着地面浸了他膝盖的衣裳，然后一渗他的肤和骨髓里，虽是快至初夏的季节，却也有些冷。

他自年少开始征战，上病不少，这副膝盖当初就被人用枪刺过，李绍早年免了他的跪，可此时，君臣二人却都没有提起这早年的恩赦。

若不是——

元德低着去，刚走到门外还未合上门就听到里传来一刺耳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