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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那同样被脏、孤零零躺在光秃秃的床板之上的、同样被梁乐毁尸灭迹的里衣：“这衣裳等会我回来帮你洗。”

梁乐也知自己这况站不住脚，毕竟往日天天赖床，突然之间转了，把纸笔抱到床上来写课业，那得是受了多大刺激。

墨漆黑，遮住浅浅的红没有难度。不怎么说，这总比她找把刀来划伤自己，说床上的血是伤的好吧！

李轲心中仍是不解。但他再如何聪，也不可能想到梁乐这是为了遮盖血迹，只好勉接受了她的说法。见那墨迹都要渗到她上穿着的里衣上，他将梁乐从床上拉起来：“别到衣裳上。”

接着将裹布缠好，微微罩了一件外衫，盘坐在床上。

书院里有浣衣舍，但平日里为了让学们磨练心，衣裳这些小件都是他们自己洗，只有厚重的被褥可以拿去给那儿的大娘帮忙浣洗。他们来书院至今一个多月，浣衣舍也去过两回。

己床上，看着被染红一团的被褥发呆。

“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行。”梁乐连忙拒绝，这衣裳虽然已经被她掩盖了痕迹，但李轲力好，万一洗着洗着被看来了不对劲，那反而麻烦了。

可为何不直接去外间写课业？

脑风暴过后，梁乐垂着脑袋，拉开床帘偷偷摸摸打量了一会外李轲在哪。发现他没在房里之后，梁乐冲床，将外间桌上的砚台和纸笔抱到床上，翻舒瑶送给她的东西，再给自己换了条净的亵。

她装作自己在床上课业，不甚将砚台打翻，这才将被褥与衣裳得一团漆黑。

但这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将血迹掩盖过去的方法了。

这血渍会是被什么造成的呢？

李轲接过被她成一团的被褥：“先送去浣衣舍。”

她竟然会清晨起来课业么？

但是要怎么解释呢？

外传来响声，估计是李轲打回来了。她将帘敞开，作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地望着来人。

范围不大，颜不，只是浅浅的痕迹。

李轲没料到她醒得这么早。今日是休沐日，他们过一会得去医馆帮忙，但仍可以睡久一些，因此往常的梁乐都得等他喊醒。

“那这个被褥怎么办？”梁乐站稳，便把床上染得漆黑的被褥从床板上取来，边问李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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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这床上散落的笔墨纸砚，他的脸上终于来了些许惊讶。

她行解释：“我方才醒过来，还以为今日要上课，想起来课业尚未完成，这才急得赶写。但被褥实在太，一时失手就被我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