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4)

一转又过了几日，白玉的差不多养好了，常常也能来走走，在竹林里转的就成了一家四。云母每每早起，便能看见玄明神君扶着娘在院里慢吞吞地散步，待娘倒比待他们兄妹还要柔些。有时竹林里起风，他们都待在草庐里，云母便能瞧见玄明神君和娘一起坐在屋檐，娘在玄明肩膀上靠着，看起来颇为温馨。

然后，便是在这时，有一日，竹林里来了客人。

玄明听她如此回答，又扫过云母低垂着的睫，微微一愣。他动作稍微一滞，不觉将手中的扇撑开烦躁地扇了扇。斟酌片刻，玄明一笑，将扇朝云母的方向摊开，：“云儿，你瞧这个。”

不过到底是玄明的朋友，白玉他们坐在旁边聊也没话题，只是认识了一番便走了，留玄明神君和他们聊天。云母本已离开，但白玉想了想，又让她去给客人送茶。云母自是乖乖了，她本就有些拘谨，因此没有多说话，礼貌地见过人后就捧着案消失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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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便也愈发想念师父。

玄明在这些老仙面前表现得颇为自得。现在白玉的事已不是秘密，他便也不避讳，笑着大大方方地介绍：“这位便是我夫人，还有这两个，是我的一双儿女。”

玄明神君过去不大离开竹林，过着隐居避世的生活。不过，虽说见过他的神仙的确不多，可总归还是有的。他格潇洒，因此朋友不少。这一日来的，便是玄明神君在仙界的几位好友。

一群老神仙和蔼地看着她离去，等云母走远他们收了视线，话题自然地也

说着，玄明便拿扇耍了个小术法。他用扇一扇，便有风起，竹林里传来呼啦呼啦的风声，竹叶随风而舞，极是漂亮，且转之间竹就又蹿了几分。

云母没有见过玄明用这等术法，呼了一声，便不知不觉被引了注意力。

因为玄明神君不大主动提白及的事，上一次凡的时候虽然提了，但实际上并没有太明显的表现，所以云母此前并未发现这一，此时发觉，便有些吃惊。然而她又不知该如何，急得团团转。好在离当初跟师父说应该能回去的日终究还有些时间，她还有时间想办法。

玄明见她喜，便笑着说：“此乃纵风之术。改天找把扇来教你玩……说来我还没教你和英儿酿酒……你们娘允许你们小酌几杯吗？对了，原先我埋好的酒许是该挖了，过几天带你们去瞧瞧……”

云母在竹林里住得时间还不算，且玄明神君和娘都表现得极是希望她多留几日的样，云母便有些不好意思提想提前回去。她想来想去，便想折中一说先回旭照看看，等见过了师父再回竹林来，然而她每次刚提起和白及有关的话，便不知不觉被玄明神君用其他的话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一次两次云母还觉得是偶然，次数多了，她便很难不察觉到玄明神君多半是有意而为的。

玄明似乎是对白及有些排斥。

既是玄明的老朋友，自然都是年纪不小的老神仙了，且他们中好几位如今都不山了，是在天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角，故云母大多都没有见过。但她晓得他们的名号，因此等见到真人，便好奇地望着他们眨睛。

：“我想师父了。”

白玉过去不曾见人，如今便十分张。她抿了抿，绷着朝客人打了招呼，石英和云母亦是有不知所措，算是姑且也与对方互相认识了一。那些老神仙晓得他们初来乍到，贴地没多说话，也没摆架，都笑呵呵地夸赞着，偶尔说两句取笑玄明，气氛一片洽。

玄明说得温和，云母便乖巧地听他说，也很兴趣。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石英便也了好几棵竹，等到黄昏时分，玄明神君便同往常一般带着他们回草庐，云母走到半途才突然发觉不大对劲，但却已错过了和玄明提师父的事的机会，只得作罢。

狐狸的绪表达总是很直接的，她想念白及。在竹林里她能和母亲撒，能和哥哥撒，现在胆大了也敢和玄明神君撒撒，可是与家人在一起固然兴，但跟和师父在一起终究是有些不同的。她想抱他、蹭他、亲他，可又见不到面，绪上难免就有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