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4/4)

清冷惯了，以往也有过弟全外、旭照中只有他一人的况，只是他那时却并未觉得不对过，仍旧打坐清修，和平常无二。然而这一回却不同……云母离开后，他总觉得心烦意无法静心，在室独自待了几日便觉得无法忍受，望着空的室、院和场，心里像是空了一块，于是突然就有些怀念人声，想来想去，便来了这里。

赤霞和观云两个都是他的弟，亦是最为活泼的两个。哪怕只是看着他们，都觉得要比别闹些，故总算填补了些心里的空寂。

不过……却总还是未填满的。

白及略有几分失神。他这几日怀中没有东西，便总像是少了什么。他思念她发间萦绕的淡雅的香气，却又知云儿不过数日。玄明才见到她，又好不容易家人团聚，总要多留些时日，云儿回来只怕还要好久……想来想去，白及只得静静地压心底的焦躁，凝了凝神，缓缓地等待着。

——这个时候，云母已经抵达了玄明神君的竹林。

她与石英已经在玄明的草庐中小住了几天。正如玄明神君所说的，这里久不住人，总要修整修整，而他们既然来了，娘亲又重伤初愈经不得大动作，云母和石英索便搭把手。

他们并未主动要求，只是跟在玄明后面，但玄明索也睁一只闭一只地让他们跟着，从不问起他们为何跟着的话题，只在经过某些地方的时候，简单地说明两句。

“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们娘的人，便是在这儿。”

玄明已从箱里寻了他当年的扇，这会儿说起，便自然地将它折在手中敲了敲。他笑得颇为温柔，边还挂着怀念之。

“我原只当她是路过的灵，是脑里想法颇多的狐狸，自那之后，便再不能如此想了。”

云母望着玄明的神呆了一会儿，便是他的目光瞧去。他所说的位置是草庐的屋檐之，若是有雨的日，想来便可坐在此听雨。玄明这样说，云母脑海中便浮现娘坐在这里、首次从白狐变为了人的画面，然后再看这草庐檐，难免生些时光荏苒之。

玄明说完便笑了笑，袖一拂，就将不知是被风从哪儿来的茅草竹叶都拂去了。他带着两个孩又往别走，一边收拾，一边随就说往事。

玄明的住说大也不是很大，且本已住了几日，不一会儿就将草庐里里外外都走遍了。云母当然是认认真真地到打量，因为在幻境中待过，她对这里其实不算完全陌生，只是细看之后，却又能发现不同的地方。

在幻境中，玄明是一人独居的神君，他兴趣风雅又好整洁，屋里都是井井有条颇有风韵的，同时也看得四皆是他一个人的喜好随意布置，然而今日这个草庐……却都是有女生活过的痕迹，有时候……又像是不止女。

到整理的时候，她偶然瞧见有些屋里的件似乎是给小孩准备的，大概不知会是怎样的孩，七八糟地备了许多。玄明亦瞧见了，但没带他们去看，只淡淡地笑了，就自行将东西都收了，了句是空屋，就带着他们往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