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4/4)

反应。

白及只得又唤了一声：“云儿。”

云母这才后知后觉地抬，望着白及满脸迷茫之，待看清师父安静的面容，她一时没晃过神来，险些以为自己是在旭照、是在并未凡的师父面前，顿时一慌，神不经意地闪了闪。白及却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微抿了，轻声问：“你有心事？”

他是不大常问他人这类问题的，因此问得有些生涩，话一，便到咙发。

可他察觉到云母异状已不是第一日，总归是在意的。且……今日与平常不同。

白及侧地看了云母的样，见她神懵懂，也不知该想的事想了没想。看她的模样，白及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忘了。

云母未发觉师父目光中别有意味，她自是晓得娘和玄明神君的事不好冒然和师父说，尤其是师父现在还是凡人，故而她与白及光一对，心一，脑海中首先涌上来的便是师父终究将会回天、终究将会想起来的事。此时她与白及那双墨染的黑眸互相对视，只觉得师父虽是了凡，可神总是不变的……待反应过来，云母已听自己问：“师……郎君，我……我在想若是有人这一世为人，日后再转世，终有一世成仙，发觉过往时光其实相当短暂，昔日亦都斩断，再回想起原来的事……他会怎么想？”

云母脸突然一红，终是不敢直接拿实举例，更不敢将她或是师父代，稍稍变化了一才说。但纵使如此，她将话说以后还是后悔了，见师父皱了皱眉，她赶忙摇：“算、算了，当我没说吧。对、对了，郎君，你听不听琴？之前好像没和你说过，其实我会……啊。”

云母为了掩饰才慌张地转移话题，可是她一把琴取来，当即就愣了。

昏睡醒来之后各事接连不断，接连占住她脑海中的空隙，且她也没有在旭照练习，平时又用不上，就没能找到机会取琴过，结果不小心就将她的琴在渡雷劫时被劈断这回事给忘了。而现在，云母再看到这把琴，不由得懵了一瞬，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断掉的琴弦，接着便是大的空和茫然涌了上来。

她从学琴起用得便是这一把，是师父赠的。师父送的本就是仙品，照常理来说不过多久都是没有必要换的，便是用上千年万年也无妨……再说，师父赠给她的礼并不多，琴也算一样，她一向心里喜，珍惜无比，现在看它从中间断成两截，居然无所适从。

白及原先在想云母问得问题，他并不解其意，只是隐约到这个问题后藏着她的忧虑之心，这才蹙眉。不过未等他答，就见云母取一把断琴来，她的神着实令人担心，白及一怔，竟觉得这把琴也隐隐有熟。他说不这觉是个所以然来，但见云儿如此，他也就无心再想答案，索顺着本心所言。白及定了定神，凝视着她，忽然回答：“……断，续上便是。”

云母闻言愣住，意识地抬看向白及，谁知正对上白及沉静的双。云母失神了片刻，还没等她想清楚师父这句话接得是她先前的问题，还是因看到她的断琴才声安，便听白及淡着一张脸又：“……今日一月之约期满，你到现在都未拒我，我便当你应了。”

话完，不等云母反应，白及便扳了她的，俯低，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