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4)

他觉得自己可能飞了很久，龙的腔里漉漉的，觉不太好，杜维因生气地叫了两声，但是他最后在龙的嘴里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半天的山里。山里有杜维因平生见过的最多的龙。到都是幼崽龙，啃的、打架的、呼扇翅膀的、睡觉的，大概有十那么多，杜维因是最小的一。一黄龙冲了过来，把他撞了个跟。

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不过他觉得好那就好吧。树旁着一棵三叶草，阿尔可能已经来过了。

羽人将手放在前行了个礼，那大概是他从曾经的族群里留来的唯一的痕迹。羽人对死去的先辈的礼，是告别，也是祭奠。

他一直过得很好

他抖着翅膀, 被守在岩浆边的红龙叼上岸。那是一很老的红龙了，不过岩浆游个泳还是一问题都没有。对他来说大到如同天穹一般的影垂了来, 将他叼起, 放到隘边缘比较燥的地方。幼龙漉漉地趴在地上，上的火焰落来，一烧穿石的平面。

杜维因有记忆的时候, 自己正浮在岩浆的上面。

你们能看懂五十年间的故事吗？

“走吧，莉儿。”

第171章 番外·幼龙

他死之前用一把刀抵押，换了亚文的保护费。

杜维因吭哧吭哧地啃完了自己的壳，鳞片了一，小小的翅膀也能呼扇呼扇，不再哒哒地垂在脊背上了。他的那牙还没换，被红龙了一，叼到火山隘的上方。还没等到他嫌恶地蹭掉自己上的，另一年轻一些的红龙就凑了过来，把他叼着飞走了。

杜维因漉漉地趴在石上，一脸懵。那是他第一次被欺负。随即他第一次打了架。黄龙把他在，用那没有的牙齿咬他，杜维因凶狠地咬回去，并且用爪拼命挠他。

杜维因很少见到外面的样，世界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山，半天的，着光，还有雨。天气会有变化，他幼的鳞片受得到温度的起伏，炽过去之后是严寒，严寒过去之后又是炽。黄金龙会定期抛售，都是得很柔的，或者一些兔、山鼠、鹿和其他的小动。小龙们会聚集过来围，有时候会打一场架，大龙看着，打哭了更小的龙，就把他们隔开，更大的龙被打哭了，就把他揍一顿。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现在刀拿回来了，不用这么拼命挣钱。……你老是坑我。”

甭他和灵怎么认识的了，伊奥文认识他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

杜维因抱着壳啃了好几天，他也分不清是几天, 反正他那时候很容易累。他不停地用还没完全来的牙啃着壳, 那是龙的本能，要把自己的壳吃掉。他经常啃着啃着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还在断断续续地啃着壳，睡醒了继续啃。那不是一段能很清晰地回忆的日, 反正杜维因也不想回忆。等他啃掉了一半壳的时候他突然记起了自己的名字。

呸，有什么稀罕的么。

他站起来，莉儿从天上飞来，在树林间掀起一阵风。走到他边，迫不及待地吼了一声。莉儿不喜这么狭窄的环境。亚文摸了摸它的翅膀。

然后杜维因第一次打输了。他被咬哭了，嗷嗷哭。大的影垂来，是一黄金龙，金龙上的光辉非常耀，小龙们会不自觉地被那光芒迷惑，忘记自己原来要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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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与生俱来的记忆, 他的父母, 他的先辈，他的名字和他所拥有的荣耀。他是一红龙。不过除此之外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比如他啃累了自己的壳，会把爪伸到一边还在地中炙烤着的火红的龙上去。还有两颗，安静地在火山里待着，那老红龙会把他拽来，着他继续啃自己的壳。

脑里的那个宝库会慢慢地打开，他有时候坐在那里，抱着吃剩的骨磨牙，会突然发个别的声音。啊，哦，咦，传承的

岩浆是一透亮的红, 平静而沸腾, 打着旋儿, 在灰蒙蒙的天空，仿佛一活着的怪在游动。小小的红龙挣扎着, 他挣破了壳，黏糊糊的黏在他上, 被岩浆的气烤得更加黏腻。

哈亚德手中的是双刀。

黄金龙把那黄龙撇开，把杜维因单独到另一边去，用爪挡住。他和一些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待在一起，大约是生几个月、生一年，生两年的那。杜维因还没从那正在打架的凶狠劲儿里脱离来，到嗷嗷转着，一撞在黄金龙的爪上。他发狠地抱住金龙的脚趾啃了半天，磨牙磨够了，慢慢地睡着了。

“那么，再见吧，我晚上还要去帮伊奥文叔叔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