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3/3)

究前事无益，帝后直接问证据。

珞宓不敢看她的睛：“不见了。”

帝后要吐血，守了三天仙阵都没这样心俱疲：“你和我说的都是实话？”

珞宓总算敢抬了：“若有半句谎言，愿忘渊！”

“要是忘渊还有可投，那真是天大幸事。”帝后重重叹气，说不上是如释重负，还是愁绪万千，“记住，待你父王审问，你就实话实说，不过有一，要多谈你对乐的痴心。”

珞宓似懂非懂地眨眨。

帝后笑了，笑意却没到底：“因愚蠢而被恶徒利用和因痴而被恶徒利用，你父王绝对更宽容后者。”

……

帝后来去匆匆。

她原本是想清楚女儿究竟了什么之后，再教其如何避重就轻，认小罪脱大罪，结果发现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若说女儿上的愚蠢有什么好，那就这一了——愚蠢让她变成了彻彻尾的无辜者，一个被别有用心之徒利用的痴人，唯一故意犯的错，不过是推了一个散仙思凡桥。

随着帝后离去，被屏退的仙婢重新殿，伺候珞宓更衣。

她木然地合，直到重新穿整齐，才终于定心思。

“退！”

“帝后说了上仙不可以离开羽瑶……”

“让开——”

她的殿，谁人敢拦？

珞宓一路走羽瑶外。她知帝后不愿让她来，一是怕有危险，二也是怕她再傻事。但她不亲见忘渊之惨况，于心难安，不亲见乐之绝，于心难平。

蓬莱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黯淡的苍穹里再见不到一颗星辰。

九天宝殿，却已面目全非。

珞宓藏于几盏灯之后，俯瞰整个九天宝殿，断残垣，烟尘四起，喝着忘渊的极恶之兽，疲力竭却仍守着仙阵的众仙。

三天三夜，再多仙力也禁不起这样耗，如今的仙阵就像凡间冬末初的湖面，冰已化至极薄，随时随地可能碎裂殆尽。

九天要了吗？三千年的大战要再来一次了吗？不，会比三千年前更惨烈吧……

父王和母后在仙阵之东，几位九天法力最的上仙分别在仙阵西、南、北统帅，乐，乐……珞宓仔细看过仙阵，寻找心上之人，赫然发现他就在天帝后几步之遥的地方，那位置几乎算作仙阵之东的副统帅了，而在他边……又是既灵！

珞宓的手不自觉握，指甲疼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