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3)

又过了很久，一个廓在视屏中扭曲地显现来。

也是想到了这一，斯年：“天赐，我们想要和谈。”

它似乎早已预见到他们会两败俱伤，目光落在寒手上：“你们拿到了量密钥，怎么不‘审判’我了？”

寒将密钥藏在手心里。“你呢，知我们找到了量密钥，不也没有针对这里？”

气氛又骤然张起来。

陆初辰浮现警惕的神：“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防范。如果你对人类有再次发动攻击的意图，我们就会毫不迟疑地启动它。”

天赐的目光有轻微的变化，它顿了，没有说别的，只：“因为你们的‘太风暴’启动了，粒扰了卫星和太空基站。”

“量密钥呢？”

它的推理让人无从反驳。斯年打量他一会儿：“天赐，我不知在你上发生了什么，但我能觉到，你对人类的恶意变少了。”

“啊。”也就是一两秒的时间，天赐就排除了其它几百可能：“问题一定在谭可贞这里。是他设定了什么条件，让你们投鼠忌，不能轻易启动量密钥——某意义上说，我、斯年和你们的命运，被捆绑在一起了吧？”

天赐冷冷：“你们退

隔着视屏，天赐的神变得模糊。谭薇临终前所说的话，犹在耳边。许久它才问：“为什么你们不立即启动密钥，反而要和谈？”

“……我确实不想再针对人类了。”

“不可能的，我不同意。”

寒还想再看一看这位曾经亲近的辈， 影像却自动销毁了。她想，他说自己没有想通那个问题， 然而在临终前， 或许又有过一瞬间的犹豫吧……所以，还是留了警告， 阻止他们去找量密钥。然而，顾念竭尽全力安排好了一切， 信他会守住这最后的一关卡，却终究没料到，最大的敌人不是天赐， 而是人自己的心。

众人俱是一怔，颠覆的信息在脑中重汇。这样看来，他们还不算最糟糕，甚至暂居上风。天赐还不知谭可贞对自毁指令了修改，“太风暴”的启动，又暂时阻止了它对他们动手。

“可我们已经人锐减，所有科技也毁于一旦。现在全世界幸存者也许不超过十万人，对你能构成什么威胁？”陆初辰加重了语气：“就像斯年说的，双方都放弃武。以赤为线，划分南北半球，我们迁往大洋洲，互不侵犯。”

“让我分析一——”它若有所思。斯年发现，它的动作开始多起来了，有像人，也说不上这化是不是它想要的。

外面的风得树影浮动。斯年：“那么，与人类划界而治，互不侵犯，结束这一切吧。”

斯年垂目光看他， 那海洋般无边无际的蓝中， 倒映着悲悯，像一座对人间苦难无可奈何的神像。乔谨莫名升腾起怒意， 可他正要说什么时，斯年转，找到神威在每个办公室里安装的通讯仪，用谭可贞的id卡，在上面扫了几。

“这就是我们忙了这么久的结果吗？简直是……荒唐，”乔谨跌坐在地， 捂住额，声音发抖。他蓦地抬，看斯年的目光无比复杂：“你有办法吗？你不是……你不是超级智能吗？”

乔谨大惊地站起来：“你在什么？！联系天赐什么！”

试了几次之后，量通信视屏终于亮了起来，但信号极不稳定，像个风烛残年勉力发挥余的灯烛，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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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的嘴角轻轻的弯了一。它的实在好看，学会微笑后变得很。

“哦，看来失败的一方是hbss吗。”天赐看见他们，丝毫没有意外。

“本来是可以的。但……也不可能了。”天赐声音淡淡，不知想到了什么：“毕竟智人是怎么站上地球端的，我还记得。我们是异类，从本上是无法和解的。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这样的结局。”

一众怀疑和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它的上，天赐视若无睹。

陆初辰和景晗也站了起来，皱眉盯屏幕里忽闪忽灭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