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3/3)

陷了去。

可我不能用短暂的甜换你无尽的痛苦，那太自私了。

夏鼻酸涩，回过平静地说：“我不会因为你是妖怪而讨厌你……”

“撒谎。”贺狰说。

夏一怔。

不，他本没有开说话，只是目光如炬地盯着夏，中风云涌动。

一秒，低沉而富有侵略的声音从她脑海里传来：“你的心说你喜我，说你已经陷去了，可是你的嘴，为什么却在骗我？”

脑海里的声音如此笃定、清晰，带着一丝说不不明的愤怒。那一瞬，夏的脸腾地一全红了，仿佛所有的血都冲上了，前一阵又一阵地眩，即使平日伶牙俐齿，咙却像扼住似的，说不一个字来……

憋了很多天的泪，终于在此时落，全线决堤。

第46章

夏本来没想过要在贺狰面前掉泪, 对她来说这个年纪、在这公共场合落泪，未免太矫。

这些日, 她一直将那丝不合时宜的悸动埋在心底, 不让它接光, 不让它发芽生, 以为这样就可以相安无事, 可偏偏有人钻她脑中，将这个秘密生生从黑暗里挖了来……

意料之外的况，还没反应过来，泪已先一步落。

贺狰也没料到她突然就哭了，原本拧的眉舒展开来, 怔愣且讶异的神。他有些不淡然, 换了好几个姿势，微微坐直, 伸手要去碰夏角的渍, 断续说：“你这是，怎么了？”

夏挡住了他想要碰的手，睛因为而显得格外晶亮。她抿了抿, 等声音不再那么哽了，才平静地问：“钻到别人心里去偷听想法，好玩吗？”

贺狰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是因为这件事而惊慌失措。

握在自己腕上的那只手柔微凉，没什么力度，可贺狰却没舍得挣开。他凝视着夏的睛, 试图从那双平静如秋的眸里找一丝波澜，低哑：“如果不这样，我一辈也听不到你的真话。”

“你既然知我不愿意说，就不该人所难。有些话说来是没有结果的，即便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有过心动，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趁着贺狰沉默的间隙，夏一气说，“我知你被镇压了几百上千年，来后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相顺心的人类，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份舒适变为永久；我也知我从小父母双亡，渴望温，遇到一个刀嘴豆腐心的英俊男人，就会忘了他是个生命久到接近永恒的妖怪，忍不住被他引……可是贺狰，我也清楚的知，你要的东西我本给不起。”

“是因为你生命有限吗？”贺狰目光沉沉地问，“如果我想办法，让你活得更久呢？”

贺狰以为夏拒绝他的原因，是怕自己生命短暂，留给他无尽的痛苦。既然这样，那就想办法逆天改命，了结她的后顾之忧……

可没想到，夏并没有表现什么兴奋、轻松的神，而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好像早已看淡了生死。她似笑非笑：“夏语冰和我说，林见为了给她续命而挖了自己的心龙血，使得灵力失十之七八，寿命大减。我想，延续我生命的方法不是伤害你，就是要伤害别人，而这两都不是我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