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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梓也被这一惊吓到了，脸稍有些不太好：“……大约是煌姬留的神识，她刚才恰好说话了。”

“前辈！”肖阮被这动静吓了一，立刻站起来去想去查看凌韶的状况，不过凌韶看着并没有受什么伤，撑着山又站了起来，“要命……你神识怎么这么？不应该啊，你应该只是虚啊，我探查师弟的神识都没有被这么反噬过。”

第105章

这座悬崖面不远有个小村，在殷梓能动弹之后，他们本想去村里借一块地方稍作休整，结果走到近的时候才发现，这村里寂静无声，乍看上去居然像是已经空了。一腐败的恶臭从村传来，令一行人停住了脚步。

伯奇不知何时已然离开她而去，殷梓一时回忆不起来她在梦境中究竟见过伯奇几次，又或者伯奇究竟吞噬了多少噩梦。不过伯奇会这么脆地离开，依然让她颇为吃惊。

药劲还没有散去，殷梓依然冷得厉

“那个易氏的人，后来跟着钟桀一离开了倒海塔，在钟桀死后回去了易氏继承了家主的位置。”凌韶伸手，示意殷梓把手腕递过来，“我原先是不太行这些野史的，不过假如在煌姬死后，你依然能听见煌姬的声音，那或许当初煌姬的那个孩确实生了来，而且送回了易氏养大，毕竟若是神识能够相连，恐怕……”

殷梓不明所以。

——或许伯奇对自己当年在须弥妖境里面、神智全失之后为商晏所杀的事，其实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怨恨，又或者伯奇真如传说中所说，本就只是个吞噬噩梦实现愿望的瑞兽，哪怕是唐青洲那样惨烈的愿望。

这一场雨足足了一天一夜。

肖阮是没有听说过这邪术的，一时惊到合不拢嘴。倒是凌韶只飞快地一愣，很快接了话：“你听见了煌姬的声音？”

殷梓倒是没想到凌韶直接猜到了答案，一时没有回答，只看向了凌韶的脸。凌韶摸了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殷梓的脸：“望涧门有几个老，一直怀疑煌姬就是钟桀祖的妹妹钟煌，只不过是合期寿元漫活到了现在。倘若那要是真的，你说的倒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你得不怎么像煌姬。”

“能除去么？”殷梓颇为期待地看了过去。

殷梓收回了视线，地吐了气，煌姬的声音却又一次响了起来：“阿梓啊……”

“你没注意到么。”凌韶看向殷梓的神一时间有些微妙，“刚才把我来的，是你自己的神识。煌姬留的那一分，你本似乎并不排斥——那甚至不是煌姬的神识，她只是留了一些意念给你，是你自己选择了接受。”

“我得像煌姬？”殷梓困惑地重复了一遍，心中飞快地掠过一个猜测，“等等……”

“钟桀祖边曾经有个来自西陵易氏的人。”凌韶在对方来得及阻止之前，话已经了，“有些那个时代大能们留的随记里提过，在钟桀之前，那个易氏的人与钟煌关系极好，钟煌那时候似乎是怀过，不过没人提过孩去了哪里。”

后，把一分神识留在其他人的神识里面，并且对他说话？”

他没说完这句话，只住殷梓的手腕，分一缕灵气去探查她的神识。不过殷梓看到自己的手腕倒是怔忡了一个瞬间——原先在那里的那块白图腾，这时候看居然已经不在了。

作者有话说：今天的短一，后面不太好断章

凌韶的神变得有些彩起来，他稍稍沉了一阵，似乎在选择措辞：“你神识里确实有煌姬留的东西。”

几乎在那声音响起的瞬间，凌韶的脸骤然一变，没等他来得及撤回探查用的那一丝灵气，整个人已经宛如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倒着飞去了两圈。

缩在山里的时候，殷梓甚至有些不希望这雨停。磅礴的雨冲走了一切痕迹，无论是足印血迹，还是散的灵气，在这场大雨之后都理当无可循。

殷梓微微张着嘴，一句话都没说得来。

不过没等他们动手，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听到动静村东侧的房里跑了来。他个不，看着才十岁，上脏兮兮的，破损的袖里的两条麻杆似的胳膊上一块青一块紫。他手里举着一把菜刀，恶狠狠地看着他们：“不许来！外人不许来！”

凌韶着这目光摇了摇：“不是能不能除去，而是想不想要除去。”

“阿梓啊。”煌姬的声音温和而柔，“莫要走我的老路，莫要由着别人教你的东西来判断你面前的人，正亦是，妖兽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