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4/4)

不及去，只得立找了个柜躲了去。

商晏昏睡的房间药味极重，来的两人本也没有想过商晏的房间还会有别人，因而也不曾仔细查看。商晏闭着睛躺在床上，一漆黑的发被冷汗濡散在枕面上，衬得脸愈发苍白如纸。

殷正河看着他的样直叹了两气，吩咐冯逐托住他的脑袋，把刚带来的药喂了去。过了好一阵，商晏才悠悠地醒了过来。

“……怎么这么莽撞，你也躺了两天了，稍微坐一会儿撑一撑力气吧。”殷正河看着商晏这样，一肚气发不来，憋得脸都有白，冯逐找了两块被垫在商晏背后，好让他勉直起上半来。

商晏抬了手，握住床放着的柜上的笔，这个动作带起了一阵眩。他停住了动作，稍稍闭等眩过去，这才抓住了一张宣纸，抬笔在上面写：“那个孩……”

“是西陵易氏丢弃的孩。”殷正河脸上有着清楚的懊恼，“师弟救这孩，可有什么打算？”

商晏摇了摇，动笔在冯逐撑着的白布上写字：“若是易氏没有过问的话，收玄山也不是什么难事。”

殷正河锁的眉并没有松开：“师弟想要收徒？”

商晏立刻摇，他左手还不算灵活，写字不快，只得简单地写：“那双手，很好，很适合握剑，也很适合成剑骨。”

弯腰站在他生前的冯逐中有极厉的光一闪而过，随即开了：“师弟是说，你想要她手上的骨重铸本命剑？”

商晏被这说法吓地墨撒了一被，慌忙摆手，歪歪扭扭一连写了三个不字：“不不不，我是说，这孩是个剑修的好苗，师兄大可收门，未来可担大任。

殷正河依然走着眉，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冯逐脸微沉：“老九你糊涂了，这、经历这样惨剧的孩心往往已经比其他人重，剑修一途尤看心，这孩修剑的话路途绝不会平坦。只怕收玄山养个多年，最后养一个六亲不认的修。”

“逐——”殷正河稍有疑虑，低声了他一句，“你这话，稍有些过分了。”

“有一个阿尧还不够么？”冯逐一贯冷峻严肃的脸上有了烦躁的神，“她现在这样去，只怕一旦解开封禁灵气的法术，立就会生心。西陵易氏把她扔来的时候，已经断了她修真的路，我们能什么？”

商晏怔怔地看着冯逐，半晌才抬了手：“师兄今日，说了许多本不该说的话。”

“我不是不喜那个孩。”冯逐认真地看着商晏，“你要是喜她的骨，我们去跟她谈，拿东西跟她换，我们对不住她可以补偿她。要是你不要那剑骨，我们也可以去玄山脚找个城，找对夫妇收养她安顿来，让她安稳地作为凡人过一辈，难不是最稳妥的么？”

商晏依然看着冯逐，然后摇：“师兄的意思是，若是凌师兄在这里，你也会跟他说，落到如今这地步，还不如一开始就当个凡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