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3/4)

意到，这两块命牌此时居然都毫无反应，仿佛已经失去了效用。

——

殷梓追着无尽的影而去，在不算远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商晏立在半空中，看着无尽回到了他的右臂中，形稍稍晃了晃，似乎已经没有站稳的力气了。

“师叔……”殷梓两步扑过去，在商晏落去之前一把抱住他的腰，声音有些发抖，“你——”

“我不会死的。”商晏了嘴角的血迹，伸手抓着星盘，微微地笑，“快走，他们很快……就要来搜了。”

殷梓毫不耽搁，一路向西边掠去：“师叔你答应了我要活去的…，怎么……师叔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

商晏脸苍白得几乎毫无血，只勉睁开睛抓住了殷梓的手，这才微微地笑：“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去摘落孤……的时候，说要我抓着你的手，你才敢去……”

“那时候我就在想……你一定是觉得害怕的。”商晏闭了闭睛，“……雷主劝我的没有错……我与你，也是天人……没有为了现在杀明恒就该死在这里的理……我那一剑收了势，不致命……我们谁都不会死在这里。阿梓啊……我抓着你的手呢，你不要害怕……”

殷梓抱着商晏一路向前冲，睛得发疼，不泪，也说不一句话。失血过多带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眩，大雨倾盆而，模糊了前方的路。

先前连番作战的伤势终于无法再压住了，殷梓落到了地面上，跌跌撞撞地再向前走了一段路，却看到了一个悬崖。

她稍微定了定神，把失去意识的商晏背到背上，抓着悬崖上丛生的藤蔓顺着悬崖边上向，这回运气不错，到半路的时候她在悬崖中断发现了一个很是隐蔽的。

殷梓松了气，顺着藤蔓爬了里，稍稍遮掩了，心神才稍稍松懈，整个就控制不住地倒了去，也跟着昏迷过去。

浑尽被雨打，昏昏沉沉的黑暗中，殷梓梦见了无尽的黑暗，与黑暗中蠢蠢动的。一双漆黑的手自后抱住了她的脖，煌姬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阿梓啊，你看清了么，这就是正啊。”

漆黑的气在她面前扭曲一张可怖而扭曲的面孔，仿佛将要尖叫着将她吞去。殷梓不是第一次梦见这样的，上一次梦见它的时候，还是在绝影峰。

她那时候被这梦境彻底魇住，一直到商晏循着狂暴的灵气过来以乐声抚平了灵气再唤醒她，她都还在发抖。

“我……我梦见了。”她缩在商晏怀里，了好半天才控制住颤抖的咙发声音来，“师叔，我会走火的对么？这是我的心么？”

商晏那时候似乎是怔了怔，然后在昏暗的烛光无声地摇。

殷梓知商晏不过是在安自己，不过这摇让她似乎安心了不少，她双手无意识地用力地抓住了小师叔的衣服。再度闭上了睛，重新陷了昏沉之中：“师叔，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么？师叔会帮我的，我不会的，对么？”

这一回，一直等她再度撑着神抬起的时候，也没有等来商晏的回答。

——那时候的殷梓什么都不知，但是她一直都记得，最后商晏让她走的时候说的话，他说，继续呆在他边的话，就成不了仙了。